这是很自然的规律。
寒敏纵然聪慧谦和,却稍嫌多情了些。
但嘴上说来,却不由自主地柔声道:“知错能改就好,既然皇儿已知错,父皇罚你思过三月每日一章礼运篇。”
“陛下!”何妃不依道:“怎麽能这麽轻易的惩罚就算了?您看柯儿,脑袋还在流血呢。”
“兄弟之间打打架有什麽?兄弟间就是要越打越亲热,这样吧,柯儿和敏儿明日起搬到昭阳殿来,朕要亲自从旁督促。”
“陛下!”
一句话落,四座皆惊,从古自今这样的例子还是头一个。
皇後与何妃面面相觑,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寒敏与寒柯也是惊震不已,愣愣地瞪著寒瞬。
寒瞬却是在心底苦笑。
方才还说什麽要兄弟越打越亲热,自己却又做出更残忍的举动来。
原先还只是暗斗,现在他把敏儿和柯儿放在身边,不摆明了在说,太子之位在这二子之间选择,这下岂不成了明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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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皇後等人散去,寒瞬一身疲倦地回到内殿。
如意回凛著水温调好了,可以下浴池了,一边为他宽衣,心细如发。
却觉空荡荡的。
兄弟间就是要越打越亲热……
兄弟间就是要越打越亲热……
……
他从来没有享受过什麽兄弟情,就是普通的父子情也没有,先皇待他不冷不热,谈不上亲热也说不上相厌,总之平淡如水,没有过多的牵挂。
他虽有四个皇儿一个公主,却也素来不与他亲近,大约是因著他冷酷无情的真帝名号,多少都有些怕他,平素绝不会与他亲近亲近。
泡在温水里,昏昏沈沈地想著,他这辈子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大约就是楚斜眉缠在身边的那几日。
这样想著手指颤了颤,睁开眼看向如意:“那香药最晚多久发作?”
“回陛下,最迟一个月。”
如意正给他揉搓著长发,听他问起,连忙欠著身在池边跪著。
一个月?他离开有十五天了吧?该到了……
寒瞬无意识地计算著,沈吟许久又道:“那药,对他有效吗?”
“回陛下,应该有的,这世间万物都相生相克,所谓百毒不侵不过是指一般的毒物对他不起作用,但这个香药是从海外来的,中原人闻所未闻,这个药又没有解药,就算他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也难逃此毒物。”
寒瞬听到这里,闭上眼睛沈下水里,吓了如意一跳,呆呆跪在池边,小心翼地唤:“陛下,您……是不是後悔了……”
哗啦!
寒瞬从水中跃出,冷酷道:“朕怎会後悔!他十八年前就该死!朕只後悔当年没有亲手杀了他,以至於……”
以至於受了那些折辱。
寒瞬走上池岸不待如意动手,扯过锦衣一披湿淋淋地就回了寝殿。
如意呆了下,颤巍巍地低下头。
他在寒瞬身边十五年有余,第一次看到样的寒瞬。
确切地说是自从楚斜眉出现後,陛下的情绪波动得非常厉害。
以前的陛下总是冷酷的不带一丝感情,但现在的陛下常常莫名其妙的生气大发雷霆。
@f=/i/l/eil__ d《轻狂一笑帝王受》兄弟年下帝受15
扶琉将士骠悍,骁勇擅战,而靳鑫又崇文轻武,战况不言而明。
楚斜眉一路狂奔猛赶,还拖著个边缘,却也真的三天赶到了,此时扶琉已攻近归燕河,接近靳鑫皇都了。
当天夜里,楚斜眉就迫不及待地提枪上阵,闯入军营直奔帅帐。
灯火通明的帅帐,方圆一里都没有闲杂人等,楚斜眉一靠近便有个浑厚低沈的嗓音道:“何方高人?”
楚斜眉结结实实在吓了一跳,他自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什麽真正意义上的劲敌,因为他那身武艺真正是诡异绝世,天下少有。
却在这个扶琉军营中遇上个耳目这麽聪慧的人,这人一定是不出世的高手。
这样一想,楚斜眉登时兴奋大起,如大鹏展翅般地直扑帅帐。
也在那一刹,帅帐内一杆金枪破帐而出,迎上楚斜眉那扑天盖地的凌乱掌法。
一眨眼间,两人对了七七四十九招,招招新奇,式式险峻,两人不由惺惺相惜,月光下错身而过,站定脚步。
四面如潮水涌出的士兵将帅帐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没有人上前阻止他们交手。
楚斜眉迎月而立,俊秀的面容,飞扬的眉目,似笑非笑的唇瓣,修长挺拔的身姿,一身黑衣,却也显得fēng_liú不尽。
方才与他交手之人手持金枪,身材健硕槐梧,穿著软甲,一张脸英俊逼人。
两人视线相交,短浅地交流著目光,尔後那人大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请进请进,阿四,上茶。”
楚斜眉回以大笑:“在下冒昧前来,多有打扰,抱歉!”
说罢,随著那人进去帅帐,挑帐帘的那一刹,前方那人回马一枪,直取他腰间大穴。
楚斜眉身子如鱼滑出,轻飘飘地绕过金枪进入帅帐。
那人纵声大笑:“好敏捷的反应,好迅捷的身手!好!很好!太好了!”
“锦帝陛下过奖了,楚斜眉不才,能遇上陛下这样的高手,实为生平一大快事。幸会幸会!”
扶琉锦帝主战,这帅帐之主自然便是锦帝无疑。
楚斜眉拱手抿唇而笑,他这人逍遥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