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特隐隐指责的目光……那是怎么回事?
虽然很不解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到床头处很奇怪,但殷木木喝完粥睡下后,十八还是不得不放下自己暂时的疑惑,出门去回刚刚没有接到的电话。
“老大!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早就过掉了好不好!备选擂主要被打死了啊!”
电话在三秒钟之内被接通,随即,那一头就传来专属于沾衣的管理员的惨嚎。
十八皱皱眉,算了一下时间,这才发现原来假期已经过了。他咳嗽一声,开始蛮不讲理:“我给他机会锻炼还不好?
管理员凄厉地撕心裂肺地天昏地暗地嘶喊出声:“老大!!!!!!”
十八不是第一次领教他的嗓门儿,把扬声器的音量调小了许多,这才瘪着脸干巴巴地安慰他:“你快闭嘴吧,我听到你这样哭丧就不想回去了,你这不是咒我吗?”
管理员嘤嘤地哭泣。
十八打了个冷战,嘴里酸甜苦辣翻搅着只想出去吐一吐:“没关系,你可以跟温茶说,让他扣我的奖金。”
管理员哭声一顿,声音冷静:“已经是负数了,保证金也扣了一半。”
“尼玛!”十八眼珠子一瞪,“我明天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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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是日子过的拮据的时候,十八真没想到温茶那个抠星真的会下手克扣自己的保证金,不过他也确实是旷工许多天有点不像话了。
二层的休息室在被元贞破坏过后荒废了许久,此刻已经换上了新的装潢和摆设,复古欧式风格的沙发上横卧了一名金发美人。
维恩懒洋洋地哼哼着,张着嘴唧唧歪歪要吃提子,曼妙之前的唇膏摔坏了,现在换了明亮的橘色,笑的光芒万丈,手指真捻着一枚提子剥皮。
维恩两条笔直的长腿扭来扭曲,英挺的五官皱成一团:“沾衣好久没来了……”
妙曼嘲讽地哼笑了两声:“叫得那么亲密,他和你很熟吗?”
维恩瞥她一眼:“死八婆,他和我不熟,和你熟啊?”
妙曼眯起眼,鲜红的指甲在维恩的脸上慢悠悠滑动着:“……亲爱的,你说什么?”
维恩脸一僵,面部紧张着抽动着,后悔地嘿嘿笑了起来——这个八婆心狠手黑,如果真把他惹火了,自己估计真会被毁容……
“我说笑……”
大门忽然被打开,十八批了件雪白的披风走进来,关好门后将披风脱下挂在门后的衣帽架上,瞥一眼沙发上扭着腿毫无形象的维恩,声音清冷:“抱歉打扰了,我很快就走。”
“……”维恩僵直了。
妙曼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身笑的前仰后合,身子斜斜地歪在沙发上,直到十八闲适地离开后,才幸灾乐祸地对着维恩哼哼:“哈,真是恭喜你,在心上人面前面子里子丢干净了!”
说完她佯装出小女孩雀跃的步伐蹦蹦跳跳地跑出门去,嘴里还叫着:“沾衣~你等等我~”
维恩决定有空去买本往生论大悲咒供供香火,去去霉运。
一号厅并不远,十八对身边有意亲近的妙曼也不反感。毕竟妙曼的外形确实是优秀,加上她直来直往藏不住话的性格也很对十八的口味,两人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两句,到一号厅正对门,十八脚步却停下了。
大门口大马金刀坐着个花里胡哨的小丑,滑稽的圆鼻子一耸一耸,四处乱嗅,看见十八后双眼亮晶晶地忽闪了起来。
十八叹息一口,几乎想要扶额颓丧地流泪了,但还是被他忍住,回头对妙曼挥了挥手:“我到了,你快去自己的场子吧,时间不早。”
妙曼听出他有意要支开自己,也没不识趣地硬要赖着不走,只不过那个小丑看起来可够眼熟的……
嘶……是谁呢?
妙曼回想地一脑袋浆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十八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的挫败,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小丑:“温……我说,你这样就不怕被维恩他们认出来,威名扫地吗?”
温茶此时和从前在办公室里禁欲严肃的模样判若两人,耸着肩膀滑稽地笑了两声,声音也又细又快:“那你去告密啊~”
十八一直怀疑温茶身负多重人格,只不过禁欲系那一个是对外最有市场的主人格,其他的毕如眼前无厘头的小丑,之前有幸看到过的喜欢自怨自哀的怨妇人格,都实在太过惊悚,只能偶尔出来放那么一次风。
十八双眼直勾勾盯着他,抬手想要下红彤彤的鼻子,被温茶一把抓住了,十八冷声道:“你扣了我多少钱?”
温茶的眼睛湿漉漉的:“你要打我吗”
然后他闭上眼,视死如归地一挺他五颜六色衣服包裹下的胸膛,恨声道:“你来吧!”
好半天没动静,温茶疑惑挑了挑眉,睁开眼睛,眼前哪里还有十八的身影?
温茶瘪瘪嘴,无趣地起身走了。
十八到达后台时,备选擂主夏克刚刚从换衣间里出来。
在二层,每个擂主都可以自行挑选或者由竞技场安排两到三个备选擂主,用于擂主有急事,或者有不愿意面对的对手以及挑战者实力太差等等意外突发状况。备选们在实力到达了自己所认为可以接替擂主的时候,就可以发动挑战,如果顺利地打败了擂主,那么就可以接替擂主的位置,成为新一任擂主。
而十八的备选们,就是从前竞技场安排给一号擂擂主的手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