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
“小叔叔!”宁卿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叔叔,这个看起来与宁家完全格格不入小叔叔,也是这个家里自己最崇敬的人。
宁远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宁家的人,宁家世代都是书香世家,家族里的人也都是从文的,而这宁远不同,在宁远十六岁的时候就弃文从武,从一位翩翩少年变成了现在的战场上勇猛无敌的大将军,其中的曲折宁卿现在也算是略微有点想法。
宁远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小侄子向自己跑过来,就直接将宁卿抱了起来,“小心点,慢点跑,这脑袋是怎么回事?”
“额……不小心摔的。”宁卿被宁远这一问,有点不好意思,事实上自己现在也忘记当年是怎么摔的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把我们漂亮的卿卿摔花脸了怎么办?”宁远心疼地看着宁卿额头上的伤。
“……”如果花脸就好了,不用招来他人的注意,宁卿心里的想法是无法对这些人诉说的,但有些事情还是可以说清楚的。
“唉!卿卿怎么只看见你小叔叔,都不理我了,唉!”风蕴咏自哀自怜扶着额头,怨念的眼神看着面前这对亲密的叔侄,好一副哀怜的样子。
“卿卿,不得无礼,快见过祁王爷。”宁逸看见风蕴咏这个样子,也不得不去干涉一下那对叔侄。
“是,爹爹。”宁卿从宁远的身上下来,走到风蕴咏的面前作揖道,“宁卿见过祁王爷。”
“呜呜,明明一起卿卿都会叫人家小舅舅的,现在居然叫祁王爷,伤死人家的心里,呜呜。”风蕴咏哀怨的样子并没有因为宁卿的关注而改变,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掩面哭泣起来。
“小舅舅。”多少年没有叫出这个词,以前哪怕是多叫一次,都会默默地流泪。风蕴咏,自己的小舅舅,也是自己的恩师。
“呜呜……还是卿卿好。”
“行了,风蕴咏,少哭了,快点说到底什么事,说完赶紧回你祁王府。”宁远不客气地坐在了风蕴咏的对面,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哼!本王是来提亲的,宁逸把你家大将军凤冠霞帔地嫁到我祁王府,聘礼我明天就送来。”风蕴咏把宁卿抱在腿上,挑着下巴对这宁远挑衅道,“怎么样,宁大将军,做我的祁王妃吧!”
听完风蕴咏这番话,刚喝道嘴里喷了出来,拍着桌子大喝道:“风蕴咏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你想调戏别调戏到老子头上!”
“明明是真心的。”风蕴咏这小声的话没有被宁远听到,但坐在风蕴咏腿上的宁卿却听得一清二楚,自己的小舅舅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小叔叔的,这一切都不是随意的话。
“我是替皇上来传旨的。”听完风蕴咏的话,宁逸宁远立刻离开的椅子,宁卿也立刻就想从风蕴咏的怀里起来,却被风蕴咏阻止了,“都是一家人,这些繁文缛节就算了吧!而且也只是皇上的口谕,一切从简,一切从简。”
一家人,一家人也会自相残杀,尤其是在皇室,一家人,血缘又算得上什么呢!
宁卿的手紧紧地握着,然后又无奈地松开,自己一定会改变宁家的命运,如果宁家一定要从这皇朝消失,也不是用那样悲怆的方式。
“我就直说了,前两天丽妃娘娘去了霓裳阁,看到霓裳公主出阁前的闺房有些破旧,就像皇上请旨要重修一下。姐姐有些出阁前东西一直放在闺中,逝后也一直都没来得及整理,皇上……其实也是丽妃娘娘的意思,希望姐夫你能去整理一下姐姐的遗物。”
“是,臣领旨。”宁逸虽然没有跪下,但也不敢坐着,站在那里想风蕴咏行礼道。
“皇上还说,好久没有和国师你叙旧了,明天会再宫内设家宴,望国师能携家眷赴宴。”
“臣领旨谢恩。”这回宁逸宁远一起回道。
“行了,行了,你们都是大忙人,我就不多加打扰了。”风蕴咏将宁卿放到地上,起身理了理衣服,“皇上的旨意我也带到了,我就去卿卿那里坐坐,你们忙你们的就好。”
“是,卿卿,要懂事,不要怠慢了祁王爷。”宁逸忍不住叮嘱着宁卿,宁卿想宁逸缓缓一揖道,“是,爹爹。”
宁卿带着风蕴咏走过自家的花园,如果说宁家真的有对不起的皇家的人的话,那么就只有自己的小舅舅,祁王爷风蕴咏了。
“这桃花又开了。”风蕴咏拿起手中的扇子,挑起一只桃枝靠近自己的鼻子,轻嗅了几下,“当年姐姐就是因为听说这宁家的花园比皇宫的御花园还美,才会答应嫁给你那个花瓶一样的爹的。”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小舅舅的嫉妒吗?”宁卿看着风蕴咏瞬间呆愣的样子,不禁暗笑。
“嫉妒谁?你那个花瓶爹,怎么可能?想我风蕴咏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怎么会嫉妒……笑死人了!”明明只是阳春三月,春风拂面时还略带着寒冽,但风蕴咏却一直扇着折扇,仿佛很热的样子。
“我没说小舅舅是嫉妒我爹,我是说……小舅舅是在嫉妒我娘,可以名正言顺地嫁到我们宁家。”
“什么?!”听到宁卿这话,风蕴咏吓得直接将手中扇动的折扇扔了出去,“我……我我嫉妒你娘?呵呵,怎么可能。”
圣风是允许男男成婚的,而且在家里男妻的地位还要比同等级别的女妻高上一等,因此在圣风现在可以说是男风盛行,各大王公贵族都以可以娶上男妻为荣。
虽然男妻的地位尊贵,但毕竟还是屈于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