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制住他!”主持实验的人退到安全的距离,扯着嗓子命令道。
蓝色的眼珠僵硬地移动着,落到叫喊的主持者身上,眼白里的血丝仿佛时刻都要侵入到蓝眸之中,像是逼急了的恶兽。
“你们。”
不再是呓语,不再软弱,反而像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亦或是恶神。
“都该死。”
一时间惨叫声,求叫声,血肉分离声,不绝于耳。血腥的液体溅到喷撒出来的试剂上,有些滋滋作响,有些冒泡不止,有些浮烟袅袅。
若是有地狱,这里就像地狱。
不,这里一直都是地狱。
他……在哪?
不知过了多久,他一个人愣愣地坐在肮脏红泞的操作台上,蓝色的眼眸里满是迷茫。地上横七竖八堆着的模糊血肉,都是什么东西?残肢断臂,又是哪个人身上掉落下来的?还有破碎的眼球……
他看着盯着,抖索着摸上自己的眼睛。
还好还好,不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
他……在哪?
窗户的阻光玻璃碎了,阳光,或是月光,亦或是灯光悄悄地爬了进来,与实验室本有的光融合到一齐,其实一点儿都不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