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阮媚在恋爱关系之中的,竟然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人——余玉堂。
这个大众脸的男人,论外貌不如裴夙十分之一。
当然修真界人士多半都是“骨骼清奇”,说白了就是面容俊雅,骨秀神清,要丑自然也不会丑,但是也许是长期做卧底的低调,让余玉堂身上并没有裴夙那种长期身处高位而养成的霸气,也没有他那种迫人的锋锐,反而是有种压抑的阴沉。
这样的男子,论个人魅力,其实是不如裴夙的。或者准确的说,远不如裴夙。
没有好看到耀眼的脸蛋,也没有勾人的邪魅的笑容,这样的男人,阮媚的眼光是返璞归真了么?
林紫叶觉得有点不可置信。
但是偏偏就是这么个男人,当他和阮媚说话的时候,却让这个美艳的女修完完全全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隔着窗户,没有了灵力,林紫叶只能隐隐约约的听见阮媚非常女性的娇呼,带着一点点嗔怪的笑声传来,然后是余玉堂低沉的男声应和。
两个人似乎是说到了什么开心的话题,阮媚时不时的娇声笑着,余玉堂却像是没笑,只是声音里也听得出来十分的愉悦——明明是没有在笑的,旁人却一听就能知道,这一对就是一对气场很合,感情很好的情侣。
因为余玉堂的这种低沉里,同时能够听的出一种稳重的宠溺——这是一种并不符合他气质的感觉,略觉违和。
这两个人……如今是在谈恋爱么。
林紫叶在脑海里勾勒了一下这种画面,一边津津有味连带囧囧有神的竖着耳朵听壁角,她正听得聚精会神,忽然门“吱呀”一声推开了,余玉堂重重的走了进来。
猝不及防之下,她还没掩饰好脸上八卦的神色,余玉堂却已经周围看了一圈,忽而走到她面前,低低声的说道:“你终于出现了,林小姐。”
“?”她相信她这一刻脸上一定写着四个字:大惑不解。
他是用什么立场,来说的这句话?
不管什么立场,总之不会是身为裴夙下属的立踌把消息传给谢殇。让他找人去研究。你还不知道吧,谢公子如今已经完全掌握了林家所有的秘密……”
“林家的秘密?”林紫叶皱起了眉头。
林家有什么秘密?林家,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州的中型世家而已么?
以她所知道的,无论是钱财还是人力,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这个,也值得谢殇拿出来献宝?
对修真界来说,毕竟还是个人修为是根本,其他的,不管是世俗势力还是财力,都不过只是锦上添花而已,能起的了多少的作用?
林紫叶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往心里去,她只是轻轻止住了余玉堂,扬了扬眉毛,决断的说道:“不,如果真的要送信的话,不要送给表哥。”
她闭了闭眼睛。对上余玉堂诧异的,不解的表情,她解释了一句:“我不希望谢殇和裴夙的势力决战而造成太大的损失。”
余玉堂了然的“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他自然不了解谢殇和林紫叶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因而只以为是妹妹关心哥哥,于是也就顺理成章的接受了她的意思——毕竟以他的阅历都不清楚的禁制,想来告诉谢殇,也不过是徒添他的烦恼和忧愁而已。
不过听她的意思,似乎她有什么好的提议?
余玉堂俯身过去:“那么,要把信送给谁呢?”
林紫叶的眼眸顿然之间亮了起来:“送给容离,或者,送给灵素。”
“啊?”余玉堂并不明白是为什么。
“不懂?”她笑。
“额……”
“为啥要你懂呢。”林紫叶很可恶的笑。
于是他懂了。这妹纸的骨子里,跟谢殇一样,是只一点也不需要别人同情的狐狸!看这个坏笑的样子,他这会儿明白了,这就是一对一点也不值得别人付出同情心的表兄妹!
哼。
***
托了余玉堂的福,林紫叶的“泣血”信,很快的就送了出去。
她这会儿依旧处于醉仙酒的后遗症之中,是以依旧不太能动,好在修真界“科技”发达,倒不需要她亲自动手,在纸鹤里录下了她的话,余玉堂又割破了她的小手指头,在纸鹤上头稍稍的滴了一滴血。
声音加上dna,这就足以证明她的身份了。
而余玉堂处事的精明正在于此:他拿到了这个东西之后,并没有急着发出,而是先调查了一下灵素和容离这两个人的身份,他们的经历,他们现在的状况,然后才在权衡了一番之后,将这个东西送到了容离的手上,因为这样,才能够做到利益最大化,才能够让她看到希望,也才算他,不负谢殇所托。
不过谢殇却很愤怒:无它,为啥妹妹醒过来发的第一封信,居然不是到他手上的?
只是他这会儿还不知道,知道了之后……余玉堂所面临着的,就是吃醋到要抓狂的某人的秋后算账了。
纸鹤送到的时候,显然也是“故意”的,是一个大庭广众之下。
这三年,一半是在容离和宁熙景的帮助之下,另外一半是因为没有了人家搅局,各种机缘和气运纷至沓来,灵素再不是当日吴下阿蒙——对她,才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呢。
她已经可以解开炼妖壶的最后一层,她的修为,如今亦是元婴。
而她同时拥有了另外一件空间加上时间转换的法器,名之为混沌珠,在其中空间修炼,一日可抵一年——这样东西,是她修为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