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荣笑了,勾住明义的肩,说:“不至于,我只是想夸赞一下明公子的身手。”
“我真的只是不想这孩子从小学些偷盗劫掠之事!”
“是,圣人所不耻嘛。”陈天荣侧着脸欣赏着明义紧蹙的眉头,眼眸中溢出的哀伤。这样神情会让他想到船舶驶过的江面,涟漪顺着尾翼荡漾开,水花带着安逸被惊扰的无奈,哀嚎着绽放。“不过即使你宽宏大量让他偷了,他也无福消受。所以,无需介怀。”
“为什么?”
“不是每个人都敢从你这里抢东西,但每个人都敢从那个小不点身上抢东西。”陈天荣苦笑,聪明如明义,竟想不到洋人常说的弱肉强食?
难怪适才他会有那样的举动,不过又是怎样的过往让他如此熟悉这里的规则?明义有些动容,或许圣人能高洁伟岸的书写着传世经典,只是因为他们未曾经历过艰难岁月,未曾看见过乡土蒙难,民不聊生。
街边小火炉飘出的烤白薯香气转移了二人注意,引诱着他们凑上前,细细端详这些热呼呼的胖娃娃。
陈天荣熟练的讲好价钱,接过包好的吃食,用手肘撞撞明义,示意他破费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