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出来。他看见左临,把门关好,道,“陪我走走。”
左临迈步上前,两个人都很悠闲的走着。
钟北道,“有个人陪着的感觉怎么样?”他把墨镜支在胸口的处。朝左临望去。
左临笑了,干干净净,宛若清风吹过,道,“以前没有人陪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有个人陪着,感觉真的不一样,就像是一个空瓶子如今装了水,晃荡了也沉了。”
钟北没有之前看见的冷冰冰,他自己的性子其实很柔和,那个时候是被左临气到,难得的好脾气也禁不起左临的放肆,如今气也消了,人也罚了,又恢复了他温暖的本性,嘴角噙笑。
两个人的容貌都算不了顶好,只能说是比一般人要高要俊逸一些,但他们的气质干干净净,纯净高雅的模样在人群中绝对是显眼的,为他们加分不少。
“有个人陪着你是好的,”钟北看着周围的枝蔓,道,“你看,植物都是如此,一支不独活,人更是如此,一个人生活久了,也就孤寂难耐,更容易陷入牛角尖,不过你那个弟弟可不像是一个乖孩子……”
左临错愕了一下,道,“他难道……”
钟北摆摆手,道,“倒不是他在我的面前时不乖巧,感觉吧,你多注意下他。”那双眼睛不像是一个乖乖的呆在家里的孩子,那里面有些郁郁,有些孤独,有些惶恐,有些不屑,有些孩子气,有些童趣,有些成熟,更有些不羁和张扬,这样的孩子会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吗?可是他偏偏表现的很乖巧,这就令人意味深长了。
左临的生活除了咖啡就是师父和几个师兄,有些地方很明白,但有些地方阅历不高,因此看到的东西也不如钟北多。
他从心里是不认同钟北的话,那个孩子多乖巧呀!偶尔犯些小错,也无伤大雅。但正因为是钟北说的,钟北的话很少有错,左临点点头,道,“二师兄说的话,我会记住,再好好观察。”
他不会去反驳自己师兄的话,尤其是在看人这方面。
钟北拍拍他的肩膀,道,“说到那个孩子,是希望你的生活能够安稳一些,两个人好好相处。”
这个师兄是疼爱左临的,在晋观的徒弟中,敢师兄弟不和的人没有,这也取决于晋观的择徒观念。
“左临明白。”
钟北细细的看着他,道,“师父明天就回来了。”
左临的眼皮无法自制的跳了几下,他的笑容沉下来,半天也没有说一个字。
钟北道,“这件事情你自己跟师父好好交代。”
左临苦笑,道,“师父这个人,师兄还不了解吗?这次是左临的错,该承担的我会承担的。”
“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才担心,若是以你今天的状态去面对师父,你觉得师父饶得了你吗?”以下犯上,目无尊长,这犯了师父的大忌讳。
左临对钟北鞠躬道,“谢谢师兄的提点,左临今天冒犯师兄了,师兄也不要为我担心,我会小心的。”
小心有个屁用!钟北极为不文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左临这个人就是太直了,有些事情明明拐一个弯可以做的更好,他却偏偏自己不撞南墙不回头。
看见自己的爱车了,车停在后院,阳光有些刺眼,钟北戴上眼镜,对他道,“冒犯的事情我已经罚了,我不希望回家之后听说因为你犯的错过多,而被责罚太重,自己掂量一下。”他打开车,从车的后座拿出一个大的纸箱道,“这是从国外带回来的一个新发明的咖啡机,看见了就给你带回来了。”
左临欣喜若狂的接过纸箱,咧开嘴笑道,“谢谢师兄!”
见他开心,钟北知道自己送的礼物是对的,也颇为的愉悦,嘴角上扬。
“你喜欢就好,”钟北坐进车中,对他拜拜,车一乌溜烟的开走了。
而左临仍旧很开心的抱着那个纸箱。
31、一根筋
钟北对他是极好的,这是无可否认,而且不只是钟北,特别是他的大师兄楚江寒,整整比他大了十二岁,说是更像他的父亲才对,两个师兄看他是孤儿,从小对他就像是亲人一般,也许他的出生带来一个不好的开始,但后面的生活给他弥补了这方面的欠缺。
一个如父,一个如兄,那么晋观在他的眼中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呢?
晋观就如同钟北心中所想的,就是一块臭石头,而且还是又臭又硬的石头,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倔强执着的,大概也是这个原因,他教育出来的三个徒弟,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他的这种特性。
左临抱着纸箱兴冲冲的走回去,迫不及待的打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摩卡咖啡壶,左临乐呵呵的看着这个钢制的咖啡壶,满心的欢喜,有种立刻就试验一番的冲动。
可惜晋观交代的功课还没有做完,他只能再三的打量之后无奈的放进纸箱内,晋观明天就回来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功课做好。
叶路这一天过的很充实,早上中午练字之后,下午的时间左临就没有叫他做别的事情,让他好好的休息,这个孩子还只有8岁,把他压抑的太狠了,不利于一个人的成长,生活要劳逸结合。
到了下午的时候,他先是观察一阵子左临,但左临有自己的功课要做,他于是无可奈何的走出去,去观察这个左临小时候的生活环境。
逛的时间很短,毕竟就只有大大小小的屋子和一些植物,看的再久也花费不了一下午的时间,到后来他就逛到前面去了,茶馆里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