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都知道,在他十五岁冠礼那天,关于‘男欢 女 爱’的春宫秘制图本,就被放到他的床头了。
他是六个兄弟里纳妃最晚的一个,其他兄弟们大都在十七八岁,就迎娶了正妃,接着还迎娶了侧妃,纳了大小姬妾。
就是最小的六皇弟,也在去年十七岁的时候迎娶了王妃,只有他才在过了二十一岁生日后,由父皇指婚太子太傅高家的女儿为正妃。
父皇说,他是一国的太子,不能过早沉迷于女色里,他纳妃的心也淡,所以一直等到现在。若不是父皇指婚于他,再等一等他也没有意见。
昭阳很想抚额长叹,齐绚原来也是好男宠、小倌一流的人,高照,是齐绚的男宠吗?
女色他不沾,南风自然也不好,理智上他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忍耐。
就以他现在这副病恹恹的身子,高照就是有心,他也无力吧。
但是愤怒在昭阳的心里升腾,若是有可能他真想一掌毙了高照。
都说龙游浅溪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他现在连毙了一只狗的能力都没有了,还真是可悲的重生之路!
03
“王爷……”高照见他挑逗多时,昭阳却没有什么反应,不由的心下半惊半喜。
惊得是往日只要他略一挑逗,就不能自控的齐绚,此时却好像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对他的挑逗置若罔闻。
喜的是,他放的药量没有错,齐绚只是侥幸活过来了,却还是一脚踏进了棺材里,就差临门一脚,他就能大功告成了。
心里想着,高照仰头靠在昭阳的膝盖上,娇媚的唤了一声,眼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王爷,是不满意奴才的伺候吗?还是王爷已经嫌弃奴才了?奴才好伤心呐……”
昭阳强忍着心中翻腾着的恶心,才没有当场呕在高照的脸上。
高照长相有点阴柔,此时的惺惺作态更显娇媚,但是,昭阳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一个阉人的娇媚他真的无福消受,只是看着已经受不了了。
“你……先……起……来……”昭阳心里厌恶至极,却苦于无法摆脱,就连他说出口的话也是软弱无力的,只让他心里自嘲不已。
杀不了这个阉人,难道要被这个阉人恶心死吗?
“王爷,你真的不喜欢奴才了吗?”高照竟然蹬鼻子上脸,不但手下不老实,就是脸也在昭阳的腿间蹭着,青色意味十足。
昭阳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背脊涌上一阵阵的恶寒,被高照挑逗还有摩擦双腿间,只让他感觉到恶心加重,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想法。
高照见挑逗半天,昭阳没有丝毫兴起,竟然将手探入他的袍服下,就要握上他两腿间的物事。
昭阳无奈何,只能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高照,本王有心无力呀。”
不得已向一个阉人低头,昭阳心里翻滚着愤怒,却无法发泄。
其实不用他做出样子,他的脸色就已经说明了一切,还有他虚弱的靠在床头的身体,都说明他虚弱的连坐都不能。
“王爷,是奴才疏忽了,奴才这就将药端过来。”高照收回手,几步走到外面。
昭阳用力的掐了手心,让昏眩的头略略清醒,高照没有安好心他知道,就是他端进来的药,是毒药的可能性很大。
“王爷,请喝药,奴才守着熬了两个时辰才熬好。”高照殷勤的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捧到昭阳的唇边:“喝了药,王爷就能恢复到之前的生龙活虎了。”
昭阳扫了他一眼,心里是怀疑,生龙活虎,是被送进地府吧。
只是容不得他说不喝,昭阳相信若是他不喝,高照有可能硬给他灌下去,那时他更无法子可想。
抬手颤巍巍的捧住药碗,迎面一股腥味扑鼻而来,昭阳皱眉,他从来没有闻过如此令人作呕的汤药。
高照看昭阳捧住了药碗,一抹得意从他的眼底划过,齐绚还是相信他的,喝了吧,喝了你就解脱了,我也好回去向主子领赏去。
也不枉我跟着你来到,这鸟不拉屎的贫瘠之地一待就是五六年。
昭阳张口,将药碗微微倾斜,汤药就要被倒进他的唇里,高照已然微微眯起眼,等着成功的那一刻到来。
突然一声清脆的喊声,打破了屋子里的诡异气氛:“父王……!”
昭阳的手顺势一抖,人也一抖,那碗汤药就一股脑的倾倒扣在高照的身上,泼了他一身乌黑的药汁。
高照眼一竖,昭阳虚弱的笑道:“本王手抖。”
“王爷,奴才再去熬药。”高照回身恶狠狠的瞪了来人一眼,小奴才,等爷收拾了齐绚,再来收拾你们两个!
来的是两个小男孩,个头小小的,一点也看不出是四五岁小孩的样子,尤其是一个面黄肌瘦,一个又浑身浮肿,就是那小脸也肿的跟包子似的。
他们互相倚靠在一起,浑身浮肿的那个,紧紧的挨着面黄肌瘦的那个,他们畏惧的看着昭阳,刚刚高照怒瞪,让他们都齐齐打了个冷战。
此时,高照虽然出去了,但是他们眼底还残存着对高照的恐惧。
“来……”昭阳招手,这两个孩子是齐绚所说的双生子吧,怎么一点也看不出身为皇家人的影子。
就他所知,其他几个兄弟的孩子,哪一个不是白白胖胖,锦衣玉食养着,奴婢们围着供着,从没有一个向双生子这样的。
他们身上的衣服不仅破破烂烂,衣不蔽体还露手露脚的紧裹在身上,而且他们的头发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