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护好大的威风,这里是俞王府,由不得你撒野,王爷不见客,你请回……!”高照看周裕丰人多势众,觉得不能逞威风,只叫周裕丰带人离开。
“我要见齐绚,你告诉他,太子遇袭遭遇不测,他必须立即进京!”周裕丰强硬的说。
“王爷身子不舒服,哪里也不能去,更不能进京。”高照就是不让开,他初听到太子遇袭后,虽然很吃惊,但是却知道坚决不能让齐绚进京,这是他主子的意思。
就在高照和周裕丰争执时,昭阳已经艰难的挪了出来,不过短短的几步路,他走的非常辛苦,不但气喘吁吁,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在旋转着。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听到了高照斩钉截铁拒绝周裕丰的话,忍着心里因为‘太子遇袭遭遇不测’,而掀起的滔天巨浪,他拉开了一侧的房门。
手在颤抖着,却不是因为虚弱,而是因为周裕丰的话,他,太子昭阳真的消失了吗?
眼里有什么涌上来,眼前有些模糊了,父皇,父皇,他也认定了太子昭阳已经消失了吗?
为什么心里会觉得缺少了一块,有点痛!
现在不是痛的时候,也不是烦乱的时候,昭阳知道所以他振奋精神,探出头去,大喊了一声:“舅舅……!”
周裕丰齐绚不熟悉,但是太子昭阳却熟悉,小时候他的武师傅之一就是周裕丰。
宫里的周贵妃长袖善舞,心机深沉,但是身为她弟弟的周裕丰却不是如此,他很豁达,而且又是个直筒子,一点也不像周家的人。
为了不参合到朝中的是是非非,周裕丰主动提出调到边关来,驻守都护府。
所以,昭阳看到是他,就毫不犹豫的大喊一声‘舅舅’!他信任周裕丰,即使他是周家的人。
周裕丰和高照一起看过来,他们都很惊讶,因为他们都没有想到,齐绚会叫周裕丰‘舅舅’!
“舅舅,拿下高照这个奴才!”昭阳又接着大喊,随即砰然关闭了殿门,他就慢慢的滑倒在地上,齐钰和齐曜也跑过来,却被昭阳一把抱到了怀里,这样两个孩子就多了一层安全的保障。
06
周裕丰在惊讶之余,仍然快速的出手,去擒拿高照,高照在一怔之后,知道事情已经变的无法由他掌控。
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迅速的逃走,二是束手就擒,时间不容许他多想,周裕丰的武功之高,高照知道他根本不敌。
而且周裕丰还带着,跟随他征战杀伐的军士,他就是用毒,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还有可能丧命于此。
高手对照,最不容许的就是疏忽,高照一个走神,虽然只是刹那,也被周裕丰找到了攻击的间隙,一拳砸在高照的肩膀上,能清楚的听到高照肩胛骨开裂的声音。
逃!高照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他的手向着周裕丰一扬,一团白色的粉末随风吹过来,周裕丰一个闪避,就给了高照逃生的机会。
“王爷,你好狠的心,奴才伺候你这么多年,任劳任怨,你却勾结外人来害奴才,你始乱终弃,奴才,好恨,好狠呀……!”
高照临飞出俞王府前,故意凄厉的喊叫了几句,不能杀了齐绚,那么就让他背负恶名也好。
躲在殿内的昭阳,自然听到了高照凄厉的尖叫,却没有什么表示。这是齐绚和高照的事,谁对不起谁,不能有高照一人说了算。
若是高照不甘愿,就亲自去问不知在何处的齐绚!
周裕丰倒是被高照凄厉的尖叫,惊呆了一下,随即他回过神来,骂了一句狗奴才!
心里对齐绚,多了一分的鄙夷,不是为他和高照有纠葛,而是他放任高照胡作非为,将一国的亲王败的不成样子!
大踏步的走过去,周裕丰没有贸然踢门,刚才齐绚那一声,听起来好像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
“齐绚,开门!”周裕丰是直脾气,心里鄙夷齐绚,就不肯再喊他一声俞王爷。
昭阳听出周裕丰话里的鄙夷,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也松开了双臂,将护在怀里的齐钰和齐曜放开:“齐钰,齐曜,你们闪开。”
齐钰和齐曜跑开几步,昭阳努力挣扎爬起身,他原本可以坐在地上,叫周裕丰进来帮忙,但是他却不想让周裕丰看到他的狼狈。
即使他占据了齐绚的身体,他还是有身为太子昭阳的骄傲,也不想让周裕丰再多添一分鄙夷。
等他站稳了,昭阳才慢慢的打开了殿门,就和站在门外的周裕丰面对面了,他淡淡一笑:“多谢舅舅相助。”
周裕丰看到齐绚的笑,不由的微微一呆,一个名字就要冲口而出,却硬生生的压在喉咙里,他还在心里暗自笑道,真是看花眼了,齐绚怎么可能有一分相似太子的地方。
摇摇头,周裕丰微微躬身:“俞王爷客气了。”
口气虽然客气却是疏离的,摆明了要拉开和齐绚的距离。
昭阳还没有说什么,周裕丰已经站直身体,眉峰一挑,毫不客气的对齐绚说:“还有,俞王爷的舅舅是宋学士,俞王爷可不要错认了。”
在周裕丰的心里,能叫他舅舅的,除了周贵妃的皇子,二皇子理亲王齐渊,就只有太子昭阳了。
这个懦弱还被阉奴挟制的齐绚,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昭阳心知周裕丰的直脾气,所以也不恼,只是顺着周裕丰的话说道:“是齐绚失态了,请大都护不要计较,刚刚事态紧急,我们父子三人为高照所制,大都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