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水自然清楚师父在看自己,垂眸轻声问他:“这人是谁?”
何一笑惊醒过来。
“……一个所有知情人都以为死了,却还活着的人。”
“她还活着?”江逐水之前并未注意这点,此时再看,胸膛起伏不明显,但的确有极微的生息。
“天底下也只有此处,才能保下她最后一线生机,”何一笑顿了顿,“至于她身份,我只与你说两字——姑射。”
江逐水早前便有疑惑,此时才有恍然之感。
二人又交谈了几句,第一缕日光自上方的洞口掠入。何一笑察觉早,一把揽住徒弟,带人退至暗道。
方才站定,自冰棺位置起,日光所经之处,冰刺凭空而生,层层交互,若不注意,几乎贴合无缝。不过几息功夫,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矗立起一块偌大冰石。
与江逐水上回所见一般无二。
何一笑这才松开放在对方肩上的手,却发现徒弟肩膀动作略有僵硬。
“怎么了?”
江逐水左手探后,摸了摸右肩:“……之前撞过。”
他原本想回房,师父知他撞疼了,不肯放他走,强拉着人到了自己住处。
何一笑屋内除一张竹榻外,并无别的陈设。江逐水来过多次,也不惊奇,只有点不自在。
对方取了药来,见他站着不动,笑道:“怕我?”
倒不是怕。江逐水不好细说,坐在榻上,背过身,脱下上衣。
之前碰得有些狠,他后肩青中带红,何一笑指上沾了药,一点点细细抹了。
江逐水头皮发麻,坐立难安,在对方手指从他腋下穿过,往身前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