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蔓君以为他心情难言,才没有出声,继续道:“何一笑当年对卧梦便有些心思,可巧你又生得和他那么相像,难怪他把持不住。你自小被养在他身边,必定是被他哄住了,这人生来薄情,不过是被色相迷了眼,并非真心待你。”
然而无论是十年前,还是今时今日,江逐水都见不得有人说师父不好,纵然何一笑当真视他为替代品,在白蔓君面前也是不会认的。
“不过是师徒而已。如今山主是我,若论威望,亦是我胜过他这个不管事的。他有无真心,与我何干?”
“好!这才是我的好外甥,”白蔓君竟拍手赞他,又道,“我方才的提议,外甥想好了吗?”
江逐水冷笑一声:“我自有我的日子过,走什么路,全随自己心意,为何要你来管?”
“当真不好好考虑?”
江逐水道:“当日你同我说母亲的事,此时想来必定瞒了些。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眼中有什么吗?”
白蔓君竟也不恼:“莫将我与何一笑混为一谈。绿华是我亲妹,自小我两个便同一人似的,我只是不舍得她吃苦。”
说得好听,但江逐水早听他说过了,并不信他。
“你说舍不得母亲吃苦,实际你引她离山,自己做了洛阳君。”
许是因为被说中心事,白蔓君有一会儿没开口,许久方道:“我——”
屋内灯烛“嘭”地灭下,一点流光破窗而出,直取他肩膀。
倞河岸上,江逐水一剑已能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