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门办公去啦!”他蹲在余至瑶面前,语气总是欢快:“你乖乖等我回来,晚上我们吃顿好的!”
余至瑶眼望前方,脸上带了一点笑意。何殿英知道他的欢喜与自己有关又无关。
何殿英起身向院门走去,上车之前还想着警告门前警卫:“把门看严了!谁也不许进,敢闯就开枪,往死里打,记住没有?”
穿着制服的警卫,以及穿着便装的门徒,立刻一起肃然答道:“是!”
何殿英这才坐入车内,扬长而去。
新一轮的治安强化运动又开始了,大批的便衣特务被派去车站码头,按照相片本子随意抓人,抓对是功劳,抓错是苦劳;无论对错,都比无为要强。
何殿英也紧张起来,小白脸上总像是挂了一层霜,冷得让人望而生畏。手里握着生杀大权,他不怜悯任何人;对待反日分子,他的手段尤其残酷,就算杀不死,也要砍一刀。
锄奸团是令人畏惧的,隔三岔五的便有大汉奸遇刺身亡。何殿英也怕死——越是有了一点年纪,越怕死。
在这样恐怖的空气之下,宋逸臣依旧活动在天津的街面上。
他晒黑了,剃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