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两人执手的画面不觉刺激忘忧多喝了几杯。
恍惚中想着刚进花街时自己说的言语,什么清白不清白,现在的自己何时有立场质疑别人是否清白之身了。
勾起的笑中不少嘲讽之意,又急急灌下几杯酒来。、
平日不去想的片段涌现在脑海中。
三人喝的酩酊大醉,丫鬟扶素莘睡下后,带着两人往下走,忘忧勉强支起自己的身体,去扶着苏宛童,付过鸨娘后,苏宛童勉强朗声说道:“明日我来赎素莘。”
“恭候公子。”
而后两人相伴而行,一开始苏宛童还自己走着,到了快到苏府时,已整个人靠着忘忧走了。
待到回府,下人搀着两人躺在苏宛童床榻悄声离去后,苏宛童却使起了小性子,非要忘忧给他叫姬妾来,忘忧使劲回想,知道若苏宛童想找姬妾侍寝得去告诉苏宛君,却仍旧不想起身,不想有任何动作。
苏宛童这边早已胡乱扯着自己的外袍里衣了,却因意识混沌着,许久仍脱不下来,喝酒时未红的脸此刻却憋的红红的。
“忘忧给我更衣。”
忘忧听从苏宛童的一令一动,清醒时也不见有多灵巧的双手,此刻更是笨拙,卸下他别在腰间的玉佩,草草扯开腰带,外袍便散开了来。
苏宛童张开手就等忘忧给他脱下外袍来,奈何喝醉的脑袋异常沉重,倒在忘忧肩膀蹭了两下不做动作一直靠着。忘忧便顺势靠在了苏宛童头上。
没多久,苏宛童双手却探在忘忧腰间。
两人皆不是未见识过欢愉的人,苏宛童动作了没一会儿,忘忧看着还是靠在他肩膀上的人,语气不确定的询问了句,“苏宛童?”
“是我。”
☆、夜梦
作者有话要说:
得到肯定答案的忘忧放心躺倒在床榻,双腿间坐着还不知状况的苏宛童。
只是看着眼前有人躺着,便伏了上去,衣襟散乱,墨发垂在胸前,两人唇齿厮磨。
俯下身,稍作润滑。
却见忘忧口中仍旧喃喃着苏宛童三字,微微睁开眼,对着苏宛童一笑,双腿缠在苏宛童腰间。
衣衫尽解,道不清的情愫缠绕,往日的模糊情感,仿佛今日都有了具象的体现。只是若是说喜欢太浅薄,说爱太沉重,但又想不出更适合的词。
于是虚软的手缠上苏宛童的脖颈,拉近彼此距离,被进入的时候一阵生疼,搭在苏宛童肩膀的那只手不由得手劲大了些,却感受到身上那人动作顿了一下,粗粗喘息的空当赶忙将那手也缠在苏宛童的颈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又捏痛了他,后段终是忍不住疼痛与潮涌般的感觉,话语间也带了些许哭腔。
苏宛童只觉耳畔有人悄声说了句什么爱什么喜欢的。无暇顾及,满腔热气未散去,如何管什么莺语花言,沉浸其中,只道身下这人不同往日却是别样的熟悉。不做他想。
夜色渐深,春色旖旎。
忘忧醒来的时候还是月辉满地,粗粗一算,约莫丑时,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有如惊雷,穿上里衣披了外袍,身体黏腻感,下床时脚步的轻浮,无一不在提醒忘忧,他表露了多少深埋的心情。
若非醉云楼,若非那醇香味淡却后劲烈的酒,他怎会如此难堪。
罢,就当夜梦。
走回自己的院子,费了大劲儿打了桶井水,光裸着身子直往头上倒。虽仍是着单衣的天气,但还是抖了三抖。
忽而,带萤光的虫子飞来,缠绕在忘忧身边。
他记起,自己那时刚入南府,两人之间虽无瓜葛,但常跟在南逐身后,看他进入大小场合,处理不同事务。
一次南逐酒醉,路过林子偶遇漫天萤火星光。于是拉着一众侍从,道今夜无事,何不一同观星赏月。
侍从哪懂南逐,但忘忧却看得入神,心里想的都是寻渊阁里的大家,叹了口气,知道无法再次一起聚首。眼前却出现了南逐的脸,说道:“为何如此沉迷明月,莫不是想回你来处?”
又不听回答,站直了身,负手而立,吟了篇诗词,痴痴笑去,转头看侍从们东倒西歪,一两个闭上了眼,便知他们不知趣,于是坐在忘忧身旁,意图攀谈。
“大少爷不如早些回府,酒醉受夜风会着凉。”
“便是着凉也无事,人生在世须尽欢。”
忘忧还想说什么,却被南逐一把捂住了嘴,“我们就看看景色,不会有事的。”
而后一指,一群闪着幽光的虫子飞来,绕在林中。
想来也是极遥远的记忆。
当做已然洗净自己全身不堪的躲进被中,再次醒来早已过了自己平日练功的时间。
耳畔传来犬吠,束起发丝便往大厅去,谁料站在厅中有两张如出一辙的面容,还未踏进去的那只脚迟疑了一会儿,忍住想逃的yù_wàng。却听到他们两人话中的火药味。
“你要救人,与我何干,我把殷石也交给你了,我也没有第二块了。”
“救人急用,望苏二少再想想有无什么可交给我的落下了。”
“好一个救人急用,你可知,你这殷石手上已积攒了两条人命了。”
“若说的是林家二老,那南逐在此赔个不是,但府上确实有人中毒需要殷石急救,当时林家二老有意隐瞒,才出此下策,虽已积攒了两条人命,但苏二少不想再积攒一条人命吧。”
“这……”苏宛童迟疑些许,给了太轻易,不给却会要了那不知名的人的命。看到刚来的忘忧,眼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