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继续往前走。走到前方,忽然看见角落里有一位卖花的老婆婆。
老婆婆干枯而瘦小,手里却捧着鲜润甜美的莲花。
莲花盛在花瓶中,娇嫩的花瓣轻轻收缩,被绿萼衬托着,还是个花骨朵。
她拦住韩非,将花举到他眼前,“买枝花吧,先生。”声音苍老的像腐朽的木,吱吱悠悠。
韩非问:“多少钱?”
“两块钱。”
韩非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十元,递给她:“早点回家。”
“没有家可以回。”老人叹息,眉色间却突然闪过一丝狡黠。
韩非没有忽略。
他将花收好,带回了家,用白玉花瓶盛满水,将莲花放进去,摆在佛台上。
到了夜里,那莲花悄悄舒展开花瓣,在黑暗中盛开,浸红的花瓣尖上,一滴滴红色的液体往下滴落,不一会,佛台就血流成河。
佛台上的那盏长明灯不知何时熄灭了,烛盏血迹斑斑。
韩非躺在床上,睁着眼,他能闻见空气中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屋子里漆黑一片。
忽然,黑暗中,传出一个声音,含笑道:“不管做什么都吓不倒你。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声音是昨天白天才听过的,看起来很阳光的少年ben。
半日,韩非冷笑:“你就那么想看我被你吓哭?”
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白皙柔软,指尖拈着一只花瓣,花瓣娇红。ben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一下子爬上他的床,将韩非压倒在身下,笑嘻嘻道:“最好还能哭鼻子求我!”
韩非白了他一眼,“下去。”
“我不。”ben撒娇,眼珠一转,又将脸埋进他的颈窝,深深的嗅着,“你身上的味道好香……是浓稠的血香。”
韩非听了,一阵作呕。
ben又说:“我卖你的莲花,还剩下8块钱没找给你呢。”
韩非说:“我留给你买糖吃的。”
“咿?原来你早看出来了啊!”ben嘟起嘴,以示不满。
“冬天怎么会有莲花?麻烦你骗人也有点常识好不好?还有,不要把我的房间弄的一片血腥味,走开!”韩非抬起腿,朝身上的人猛地踢去。
ben却像早就料到他会有这动作一般,一把握住他的脚踝,往自己身前拉近,两人身体紧紧相贴。
ben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这人身体怎么这么冰?
一只手却不规矩的滑进了韩非的衣衫里,皮肤细滑冰凉。
ben最喜欢他的腰,很细,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断的感觉。因此他的手在韩非腰间多停留了几下,极具qíng_sè的抚摸。
空气一下子变得暧昧。
韩非脸上浮出了不易察觉的薄红,怒瞪他一眼:“你乱摸什么?放开我!”
“哼,我不仅要摸你,还要对你做……”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语几句,韩非顿时大窘,脸红到了耳根,怒道:“你胡说什么?赶紧滚!”
ben笑道:“美人你生气也别有一番风情。”
说着,在他脖颈间吹了一口气,韩非怕痒,被他弄的连脖子都缩起来了,细声道:“你走不走?你这个低级的人!”
“哼,我低级?那天你在这里明明就很享受的说!”话一出,顿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收住声,但已经来不及了。韩非立刻冷声逼问:“你怎么知道?”
“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ben的手继续在他身上抚摸,滑到胸膛时,两指捻住那颗红豆,轻轻的揉捏。
韩非却作呕,使劲挣扎,“走开!滚!滚!”
“好嘛,好嘛!不欺负你了!我说见他真生气了,只好依依不舍的将手收回来,放开他,靠在床头,懒懒散散的说:“安楚算是我的熟人啦!我当然会看见!”
“什么熟人,那只是你片面的控制人的内心罢了。你为什么要那么做?”韩非衣衫凌乱的坐起来,衣肩下滑,如玉的肩膀便露了出来,又一阵饥渴。
“原来我不爱女人。嘿嘿。”他笑道,“天下所有女人加一起都不比你一个美好。”
“滚。”
ben笑道:“别生气呀,美人,我说就是了。其实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啊,只是偶然知道罢了。那天我去医大找你时,路上凑巧看到你们再说话,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他内心的绝望与妒忌。所以我就告诉了他解脱的方法,以及……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要迟疑。”
他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后来他就做了啊!嘻嘻。”
韩非怔住:“你的意思是,他后来做的一切都是你教唆的?”
ben白他一眼:“什么我教唆的?那是他自己的想法,我只是给了他一些勇气罢了。最后失败了,看他那么痛苦,我只好又大发慈悲,让他解脱了。”
“解脱?”
“就是让错误百出,永远失败的人生,结束的方法!”
“你——”
“其实他自己一直很想死,可是他又没有勇气,我才稍微帮了他一把。简单的说,我只不过是实现了他的愿望而已。嗳,你做什么?”
他抬眼,却见韩非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韩非几乎失控:“你有什么资格让他结束自己的生命?你算什么!”
“你想杀我?”ben声音抬高,脸色已变的不善。
韩非的手隐隐颤抖。
ben挑眉,又恢复危险的笑容:“你要是杀我,你就完了。看看你的门口。”
韩非猛地回头,却见隔壁的邻居们不知何时都聚齐在自家门口,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