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涂寿,他今天说白了就是来搅局的,不过羊易俊还没办法赶他走,一来是这涂寿实在德高望重,在南都名气和地位都非常大,非常高,二来这里头很多拍客特意说了,只有涂老来了,他们才肯出价,因为他们相信涂老的眼光。
本以为羊易俊会很生气,岂料他却笑道:“涂老您还真说对了,这的确是一幅临摹之作,而且是当代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家临摹的,就算是这次拍卖会的开胃菜吧,起拍价嘛……那人说了,就以一万rmb起拍,最低一次报价不能低于五百。”
听到这里,很多人顿时就没了兴趣,现代人的话,而且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家,谁稀罕啊,画得好一点,能卖个千把块钱已经不错了,这人到底是谁啊,居然敢把起拍价定在一万,肯定是卖不出去的。
徐刚也嘟囔道:“这年头奇葩真多,你说这个小画家是不是想出名想疯了啊?”
“抱歉,那个人就是我。”张天元笑眯眯地说道。
“啥玩意儿,是你?”
“没错,那画就是我画的,没想到第一件就被挑出来了,看起来羊易俊也是个不识货的人,光从名气来判断东西的好坏,是个好的商人,但却不是一个好的古董商人。”张天元很是不屑,他绝对有自信,他的那幅临摹之作,绝对可以卖个两三万没有问题的,如果眼光好一点,真正识货的,可以感受到画作之中地气萦绕,可以看到那与米芾几乎没有任何差别的临摹之作,估计就是拍个十来万,那也不成问题。
徐刚不说话了,他是怕打击到张天元,说实在的,他也不怎么相信张天元的画能拍多少钱。
画被从竹筒里面取了出来,然后羊易俊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展开了给众人看,从他的动作就可以反映出他对这幅画的不屑。
此时他心里头在想呢“那个姓张的小子,要不是看在你是赵神罗朋友的份上,我才懒得跟你胡闹呢,自己画的画也敢在这样的拍卖会上拍卖,真得是脑残。”
起初大家也都没怎么在意,心想不就是临摹的画作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位涂老,更是眯着眼睛看都不想看一眼了,可忽然就在这个时候,就坐在张天元身后的那两个脚盆人中的一个站了起来说道:“我出一万五!”
“哎呦我去,还真有这种脑残啊,不愧是脚盆人,怎么什么都不懂啊。”徐刚心理瞧不起那个人,但他却不知道,此时张天元心中却是一阵感慨万千。
自己的画,没想到却偏偏被自己不喜欢的脚盆人看上了,这究竟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哭。
难道在座的,除了这个人,就没有一个有眼光的了吗?
他的担心并未持续多久,似乎是听到这个脚盆人报价了,涂老就好像是被电了一下似的跳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那幅画看了一眼。
为什么他这么激动呢?那是因为他认识那个脚盆人,那是来自脚盆的一个非常有名的书画世家的人,这个人所在的家族,当年战争时期就从我国弄走了不少的画作,虽然这种行为让人不齿,但他们对我国化作的理解程度,却比很多国内的书画专家都要高,这一点却不得不承认。
“我可以靠近一点看吗?”涂寿问羊易俊道。
“当然可以,涂老您是这里德高望重……”
羊易俊话还没说完,涂寿就将画抢了过去,他就坐在第一排,所以自然也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