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岩走的慢,很快让那女子追上了。
那女子被王岩几句骂的有点害怕了,不敢跟王岩搭话,只是担心的去看王岩身上背着的两位同事,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王岩也憋着气,没有力气开口,就小心翼翼的往槐树湾走着。
走了一会儿,那女子累的开始大口喘气了,看了一眼王岩,王岩也累得够呛,呼吸很急,就道:“咱们歇一会儿再走吧,反正都已经浇透了。”
王岩倒不觉得两个人重,可他得费劲把两个人抓好,不让两个人掉下来,又得注意脚下,手酸的快麻木了,就没有理那女子。
那女子瞧见王岩没反应,想着应该跟他缓解一下关系,就很友好的问道:“这次幸亏遇到你了,要不是你,在这荒郊野岭的,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知道我说一个谢谢不足以表达我的谢意,但我还是要向你说声谢谢。”
王岩心中嘀咕了一句,这女的还挺会说话,可实在不想张嘴,要是让憋着的那股子气散掉,可就没了力气,只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
那女子有些生气了,心想着自己在县城里是八面玲珑,不知道多少个青年才俊像蜜蜂一样成天绕在她身边,可这个乡巴佬偏偏对她这么冷漠,也不知道是不是没见过女人,连审美都出现问题了。
这时,王岩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你们没长眼吗,雨这么大还往山上开?”
王岩又吸了口气往前赶。
那女子知道她们太鲁莽了,不能对王岩发火,就忍着气,理直气壮的道:“我们警察就应该为老百姓服务,要是去的晚一步,又不知道有多少个百姓被土匪给害了。”
王岩心头一跳,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自己,不由紧张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王岩试探性的问道:“这附近村子的人没有我不认识的,哪有啥土匪,你说的倒好听。”
那女子已经麻木了王岩这种带着教训口吻说话的方式,心中也有点气,就道:“穷山恶水出刁民,越是这种地方,土匪越多。”
王岩气往上冲,脱口骂道:“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就应该在你们翻车的时候把你推到墙角给日了,然后把你给打死,谁也不知道是我把你给jiān_shā的,只会认为你是出车祸死的。”
王岩的话一下子吓到那女子了,那女子警惕的看着王岩,见王岩骂过之后转身就走,这才松了口气,可又不想跟王岩赔罪,就不说话了。
又走了一会儿,槐树湾已经出现在视野了,王岩一下子觉得力气大了许多,就加快步伐往村子里走。
又走了不到十分钟,王岩就进村子了。
一进入村子,路更加难走了,到处都是被踩的露出地面的泥疙瘩,特别滑。
王岩小心翼翼的背着两个人到了卫生院,一脚踢开卫生院的大门,将两个全身湿漉漉的警察放到长椅之上。
这时,阮院长一脸不高兴的跑出来了,埋怨着王岩道:“王岩,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让人给你往卫生院打电话了,你偏偏不听,从下雨开始,就有人一直给你打电话,我都想把电话给砸了。”
王岩瞪着阮院长,刚要发作,忽然看到那女子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良久,才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你就是王岩?!”
王岩一下子就心虚起来了,假装没有听到那女子的话,没好气的看着阮院长道:“这台电话,你想留就留下,不想留我就给我搬回去了。还有,我警告你,这是槐树湾的地头,在这一亩三分地,你也学乖一点,不要给我惹麻烦,我敬你,就叫你一声阮院长,不敬你,我明天就给你拆了这破摊子,你就滚回老家去吧。”
阮院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浑身发颤,指着窗台上的电话机道:“这是乡政府留给卫生院的,我来槐树湾当卫生院院长,它就归我管,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想搬回去,门都没有。”
王岩冷笑道:“门都没有?!好,你等着,我会让电话放到我的小卖铺的。”
阮院长和王岩这儿吵的不可开交,急的女警察干瞪眼,看着阮院长,带着怨气的道:“你到底是不是医生,我带人来看病了,你却为着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人吵架,要是他们俩都好不了,我就把你逮到公安局吃公粮。”
阮院长的火气一下子熄灭了不少,没好气的看着王岩道:“快将他们两个给我背进来,我给他们处理伤口。”
王岩先后将两人背了进去,一个放到长凳上,一个扔到一张木板床上趴好。
那女警担心两个同事的伤,也就没有搭理王岩,紧张兮兮的在阮院长身边打下手。
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
阮院长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一下子朝王岩瞪了过来。
王岩同样回瞪过去,接起了电话。
打电话的人果然是郭慧枝。
郭慧枝显得非常着急,电话一接通就在那边问道:“阮院长,不是我特地打扰你,我实在是放心不下王岩,他冒着雷雨上山了,山上那么滑,路又不好走,万一他出啥事,那就麻烦大了……”
郭慧枝担忧的在那边说着,王岩一字不落的听清了,心中很感动郭慧枝对自己这么关心,想着将来郭慧枝要是有麻烦了,就算是再困难,他也要帮她,对郭慧枝的觊觎之心也收了起来。
王岩截断了郭慧枝的话,感动的道:“郭领导,你现在可以放心了,我已经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