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计?再不赶紧完事,我真要上前剁了他的爪子。”
应岑自知理亏,看陆绰咬牙模样心里又甜,上赶着邀功:“你就说我处理得怎样?我早就知道这个秦王八蛋倚权受贿,奈何这偌大一个城无人管得了他,好不容易聂烽回来,我自然要赶紧把这事解决。”
陆绰腾出一只手卷着应岑耳边一绺头发玩儿:“你为何不像处理聂府事务一样吓唬秦耀?秦耀虽然胆大包天,但也不至不惧鬼神。”
“聂府的事是家事,我胡乱吓唬有用,可秦耀的事是公事,自然要公事公办才能彻底清除后患。”
陆绰听应岑说得有理,看他嘴唇张张合合只想咬上去,占有欲又涌上一阵:“这就是你出卖色相的理由?”
应岑被问得委屈:“你以为我乐意挨着那王八蛋?都是为了做戏给那林家的仆人看!不这样如何能把他也捉住叫聂烽完全相信我?好歹是林家的,换个人去问他他才不见得会老实承认自己来历。还没告诉你,聂烽初听我指控秦耀时煞是怀疑,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根本不会这样耐心守着一个水落石出,哼。”
那嘟嘴样儿成心是邀陆绰品尝。陆绰忍不住要吻,却被应岑躲开:“我都交代完了,你还没回答我,你去青楼又是干什么?”
陆绰想起自己去青楼是怀疑了性向,可怎么看当下提这事都不好,又想应岑的态度或许是真对女子无意,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应岑看压制自己的人不吭声,料定他心里有鬼,便有了那么些埋怨,赌着气狠狠踢陆绰一脚:“哼,白眼狼负心汉!”
陆绰站定没躲那一脚,应岑又心疼起来:“你干嘛不躲!让开,我要喝酒!”
陆绰熟门熟路把手探进应岑袖子拿出一瓶酒,定睛看了看笑出声:“现在才春天,为何会有桂花酒?”
应岑要去夺,无奈陆绰个高臂长,应岑够不及,恨恨道:“喝便是,管那么多!”
陆绰如了应岑的愿又不算如应岑的愿,他把酒灌进自己嘴里,再喂给了应岑。
09
应岑哪料到平日看着顶正直的除妖师竟然会玩花活儿,慌里慌张去接。一个吻全是桂花香,到底还是有些没及时咽下的酒顺着应岑嘴角流下。
陆绰看到了便去舔,一舔便分不清酒香还是应岑味醇,便不可收拾地继续着。摹了他唇形好几遍再往下到颈,皮肤细腻滑嫩,到锁骨啃噬,轻咬出红痕,再扯开他衣襟直到胸前,找着了什么东西舌尖像研墨似的细细磨,未磨出黑却是嫣红一片。
应岑被吻得全身发软,全靠身后门板身前陆绰支撑。发软后又发热,要推远同样火热的陆绰,可那舌头打着旋儿为何那样舒服,推远又忍不住拉近,自暴自弃权当自己中了蛊,面前是独一份的解药。
肺都烧着了,应岑喘不过气,低低的呻吟不自禁发出,陆绰全身过电流似的猛一颤,粗鲁地将应岑打横抱起,放倒在床上时却轻之又轻。他看这宝贝儿衣衫不整,所露之处色泽比那桃花还招人,多美艳,多珍贵,一时看失了神。
应岑又哪顶得住这痴痴目光,之前埋怨全化成渴望。他在床上不住扭动,把衣衫再扯开些,扯开些,见陆绰还不动,蹙眉把衣带解下抛到陆绰脖子上,轻拉他靠近,好似一朵桃花已等不及采撷。
多少爱慕才能够呢,陆绰欺身压上去时怎么都想不明白。想描桃花的瓣,想吻桃花的蕊,想捧在手上不住把玩,想摘入囊中以身囚禁。
应岑伸手想放下床帘隔了外界,陆绰却捉住他的手,惩罚他不用心似的往自己身下带,去抚慰一些急不可耐的yù_wàng,于是满室明亮大方地看着这场旖旎艳事。烛火将他们影子投在墙上,芙蓉帐内有了花,有了黄莺般的吟唱,有水声,像极春光,暖玉不如美人活色生香。
陆绰哄应岑睁眼去看他们墙上影子,影子绮丽纠缠,应岑竟分不清影子边界,只看一整团灰如海浪般翻滚涌动。他羞得不行,陆绰还要含住他耳垂慢慢舔,要舔热了舔化了,不说自己喜爱,却提问他,又似回答之前的问题:
“岑岑喜欢我对不对?嗯?”
或许还算春晓,陆绰醒来是被窗外鸟啼闹的。距上次四人同行最后不算欢快地散去已有些日子。
当时文牧豆豆先回,陆绰眼巴巴地将应岑送到寝室楼下,连句“再见”都没得到,光看那无情的后脑勺了。小朋友轮回一遭处世的心性变了,骨子里的傲气却不见少,陆绰被打击得这些日子里都找不到立场去骚扰他。
陆绰想,豆腐可做出肉的滋味,南瓜能制成红薯样式,为何这妖偏偏是不可替代?莫非当真如自己浑话,除妖师和妖是绑好了红线的天生一对?
红线那么长,绑在手腕上互相扯着线走近遇到已实属不易,哪有遇到了把红线抛开的说法。
想着想着待文牧后脚迈出门,陆绰就开始实行吃饭睡觉外的“问豆豆”,心中困扰倾倒而出,附加一句:“这算什么缘分?”
豆豆听着文牧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喃喃:“孽缘吧。”
陆绰听出豆豆心猿意马,也不点破,抛开自己的事感慨起这神怎就为普通人下了凡,还偏选了一副极平庸的皮囊,更遗憾按神自己的说法,这人也爱上了神。
由此见世间爱情多狗血,全然不是七巧板摆好就成一正方形的妥帖。
又这样赖了几天,陆绰憋不住去找了应岑。被打击得再狠,一天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