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喝了一口汤,然后拿起筷子夹菜,吃饭。一口一口往嘴里送东西,机械的咀嚼,仿佛正做着世间头一等大事。可是心思却不由自主的飘远,飞出快餐店飞过马路,飘到某栋大楼的第十层,落到那个带着面罩浑身插满管子的人身上,落到旁边那块监测他生命迹象的显示屏上……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流眼泪,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下落,有的沿着脖颈落尽衣领,有的和饭菜一起入口。她一边抽泣一边吃,不理会左右投来的异样眼神,咀嚼着醋溜白菜时想起米兰说过的酸儿辣女,她这么爱吃酸的,可能就是个男孩儿了,她以前偏爱女孩,现在忽然觉得,男孩儿也不错,可以像他……
林菀硬是就着眼泪把饭菜吃得一口不剩,似乎这样才是兑现了不亏待孩子的承诺。可事与愿违,几分钟以后,她就在餐厅的洗手间里把刚吃过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险些连胆汁都给吐出来。出来时,看到谭希哲拿着一瓶水站在门口,一脸的担忧,她惊讶出声:“你怎么在这儿?”
谭希哲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