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过几次要分家,不分家也行,说什么都要把沅九嫁给隔壁县城里的一家商铺里头的傻儿子。
就因为别人能拿出二十两银子的聘礼。
这桩婚事,徐氏是说什么也不同意的,张兰拿不到这份钱,就天天的在家闹。这不现在又跟老六在家打起来了。
老六今年岁数也不大,区区23岁的年纪,此刻也是血气方刚,一下子就把张兰扭着胳膊要压回房间里。张兰还在止不住的冲着门外的沅九叫嚣着:“你凭什么不嫁给那个傻子,你就是个傻子难不成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嫁给朱温万?!我劝你早早死了这个念头吧!给我们也留条活路。”
沅九不明就里的长着小嘴,疑惑的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对面一脸悻悻的七哥,并不明白六嫂为什么要提起朱温万。
朱温万是她这辈子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儿,尤其是他后来考取了功名,做了县衙门的师爷,穿着那身青黑色的绸缎长袍,馆起了头发,翩翩走来的样子就像是从画里头走出来的谪仙似的。
但是,他好看归好看,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他。再说,母亲说过,嫁人就是要以后和这个人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
虽然朱温万从小起就对她很好,总是偷偷的从学堂里面偷拿先生的书本来给她讲,并且每次找她的时候都会给她带上好些她没吃过的瓜果糕点。
当然还会温柔的对着她笑,夸她好看,夸她聪明。
但是即便是这样,她也并不打算跟他过一辈子,因为这世界上她最喜欢的人毕竟还是娘亲,所以她并不知道六嫂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这样想,但是沅九还是听懂六嫂在骂她傻了,她很委屈的揪着自己的衣角,随后期期艾艾的哀求母亲道:“娘,我去给六嫂道歉吧。都是我的错,我不想成亲,但是让她不要和六哥生气好不好?”
徐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摸了摸女儿漆黑柔顺的长发,随口道:“这些跟你都没关系,去院子里和小黄玩儿吧。”
小黄是沅九在爹爹死后在门外捡来的小奶狗,为此六嫂张兰在家骂过好几次,说人都吃不起饭了还养狗,但是最后还不拗不过徐氏将这只小狗留了下来,也算是跟女儿做个伴。
毕竟女儿这个样子,如果以后嫁不了人自己又入了土,再被嫂子们嫌弃恐怕是连个伴都没有。
小黄从刚刚开始一见到沅九,就使劲儿的张着嘴巴露出粉色的舌头冲着她使劲儿的摇尾巴,这会儿见到沅九走过来,更是兴奋地直接就扑进了她的怀里。
沅九有了玩伴也就不再那么难过了,被小黄又湿又热的舌头舔的脸上发痒,痴痴的笑着。
老七看了一眼自己的傻妹妹,叹了口气,也回到了房间里,张罗着把今天母亲采回来的贝壳做成粥。家里的米缸确实见底了,看来明天又要跟六哥去一趟集市了。
晚上沅九突然被一阵尿意从睡梦中憋醒了,她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生怕惊动了身边的母亲。也没有着外衣,只穿着一件粗布的肚兜和亵裤,就溜下了床。
母亲白天很累,所以晚上更要休息好,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从房后解决了尿意后,沅九又蹑手蹑脚的进入了房门,并且不住的用小手揉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四月初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她被外面的夜风一吹,身上就冻的冰凉。
但是她人还没向左走回母亲和自己的房间,她就听到右边六哥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六嫂的哭声。
沅九疑疑呼呼的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六嫂和六哥难道还没有睡吗?
一想到六嫂为了今天下午她的事情还在生气,她就心里泛起了一阵酸水,要不要给六嫂道个歉?沅九这么想着,贝齿咬着水红色的下唇,哆嗦着一步步挪到了六哥的房门口,悄悄的将房门推开了一个缝隙。
沅九一打开房门,就着昏暗的烛光看到六哥和六嫂确实没有睡,但是六嫂此刻正坐在中央的茶桌上,门户大开,两只腿分的大大的,竟然一丝不挂的面冲着门口,而六哥也光着身子正背对着房门不停的耸动着腰肢,露出了精壮的后背。
六嫂正眯着那双平常很凶悍的丹凤眼,小麦色的脸庞满是沅九看不懂的表情,她两只胳膊软弱无力的挂在六哥的脖颈上,两只向外撇的八字奶正随着六哥的撞击一下下左右晃动着。
暗色的乳晕已经紧紧的缩成了一团。变成像两颗小石子一样坚硬的物件,随着周围乳肉的一bō_bō荡漾,一下下摩擦着六哥的胸膛。
六嫂微微长着嘴巴,一口咬住了六哥的肩膀,随后一边露出猩红的舌头不停的舔弄,嘴里还在喊着不要了,不要了。似乎是很痛苦。
沅九下意识的就想冲进去,阻止六哥对六嫂的殴打。
可是再一看六嫂的表情却好像是舒服的,嘴里又呜咽的叫起了不要停。
这样子沅九犯了愁,歪着头仔细看了看六嫂的样子,似乎是娘亲睡饱了觉,或者是吃饱了饭才会露出的那种餍足的模样。
沅九虽然今年已经21岁了,在村里已经算是大龄未婚剩女了,可是她脑子痴傻并不通男女之事,所以此刻她怔在原地,没有向前走也没有向后退。呆呆的看了一会儿。
不大清楚自己如果现在进去跟六嫂道歉,会不会打扰到了他们?但是如果不道歉,六嫂会不会一直生气的哭下去,娘亲说了,总是哭的孩子是会把福气吓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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