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找上,用过一次,便要没命了。
王府打了个哈欠,脸色一凝,哪里还有平日里和沈潘谈笑风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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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林里,唯剩的枯叶飒飒作响,应和着颇显凄凉的几声鸟鸣。
那马车跑到了树林深处终是陷在了枯叶覆盖的烂泥里。
沈潘皱着眉头,下了马车来,掀起帘子看了眼马车上的人。
该是自己手刀太狠了,那人到现在都没醒。
沈潘将自己方才塞在他怀里的油包拿出来,团吧团吧,准备一会儿销毁了。
油包是一大包血,方才自己戳的就是这玩意儿,范送偷偷塞给自己的时候,自己就明白了他的打算。
他倒是胆子大。在人家眼皮底下能做成这样。
沈潘皱皱眉,忽然对车上这人好奇极了。范送被上官家的人拉拢去了,却当着他的面置这人于死地。沈潘丝毫不怀疑,范送知道这底细。
否则不会安排得这么缜密。甚至将计就计,连带着他逃脱都算计到了。
包括一会儿的后手。这一手金蝉脱壳,玩的真是妙极了。
“这儿。”有人高叫一声。惊了一片鸟。
“谁?”沈潘凝神。霍然转头。
“我们。”沈清不疾不徐走过来,边走边咋舌。
“你那位兄弟,好能耐啊好能耐。”
“怎么回事。”沈潘眯眼看着他们。沈清背后赫然是三皇子明琛。
“怎么回事你不知?”沈清倒是意味深长看他一眼。
沈潘一默。他只知道自己被当枪使了好吗!!!!至始至终,都是被人算计着来!
“他是谁?”沈潘皱皱眉,指了指马车里的人。
“他是谁,你不会自己问他。”沈清大步流星靠近马车,掀开了车帘。
霍然对上了坐在一角的白面书生。书生身上全是血,倒是脸上白净,眼睛明亮。平淡地看着他们。
“世子早醒了吧。”沈清对着车上的书生颔首。
“救命之恩,上官清颜不知该谢谁?”那白面书生也微微颔首,坐在那车上身子一动不动,微微抬头。
“靖国公府,沈清。”沈清泠泠道。“久闻上官家世子身子孱弱,闭门不出。不知沈某可有这个荣幸知道些个中隐情。”
“左不过成王败寇罢了。”上官清颜苦笑一声。看了眼沈清,眼神倒是转而在沈清背后的时候明琛身上打了几转。
“原来是如玉公子。”上官清颜咳嗽一声,刹那白皙的脸上现出丝薄红来。
“上官公子可知对您下死手的是谁?”沈清看了看他,算是承认了。
“若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招了谁,惹了谁,日后找谁报仇,那岂不是太过于窝囊了?”上官清颜心平气和开口。捂着胸口又是咳嗽一声。
沈潘算是看出来了,这位上官公子该是身子不爽。
“如玉公子能救了清颜,想必有后手吧?这地方可不是聊天的合适地方。”上官清颜左右打量了一番,手支持着马车,有些力颓。
“潘儿。扶着上官世子,跟我来。”沈清倒是听进去了。对着杵着的沈潘说道。转过身来,拔腿就走。
“为了我这侄儿的性命,也为了给您少些麻烦,只能让您死上一死了。”沈清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待会儿有人来死在那车上,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大恩大德,清颜没齿难忘。”上官清颜苦笑一声,对着沈清点点头。
“哦,”沈潘讷讷应一声,对着上官清颜一笑。“失礼了。”上去就把他扛了起来。
“无妨。谢了。”上官清颜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他身子骨本来就弱,真是支撑不住了。
离着秋风林不远处的一座农庄里,沈清悠悠地喝着明琛给他倒的茶。
连着个椅子都没给沈潘。
这地方不想是个会客的地方。大方桌旁,沈清坐了一面,明琛坐了一面。沈潘觉得坐在哪里都不对劲儿,索性站在了一旁。皱眉看着床上同样蹙眉昏睡的上官清颜。
“范送找你们的?”沈潘看着他,闷闷道一声,有些不可置信。
“你那兄弟有种。”沈清幽幽道,露出一口大白牙。“不仅找了我们。整个事情,都是他设计的。”
“为何?”沈潘眉头更深。
“你坐下。我抬头跟你说话脖子疼。”沈清叹了口气,卖了个关子。
“哦。”沈潘一屁股坐下,丝毫不忸怩。正对着他三叔。
“为何?”沈清喃喃思忖。“自然是为了救你。”
“你傻不拉几地险些被人卖了。”沈清打了个哈欠。“后来,倒是因着这位特殊。”
“嗯?”沈潘大概明白了些。
范送发觉自己进了火坑,想着把自己捞出来。准备在自己行动的时候,使一出金蝉脱壳。
后来刚好自己要杀的人是这位上官世子。范送合计合计,顺手就也救了他?
“他比我值钱?”沈潘挑挑眉。
他直觉三叔的话得对半折的听。
怎么看,都是就这个人是目的,将自己弄出来是顺便。
“咳。”沈清听到自家侄子这么赤,裸,裸地发问,心里一虚,被呛得喷了口茶水。
顺手接过明琛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
“整个上官家,怎么看,都比你值钱了不止一点。”沈清古怪道。
“嗯?”沈潘哼哧笑一声,扬了扬下巴。
“上官世子。”沈清指了指背后仍然昏睡的人。“日后就是一个上官家。”
“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