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包厢出来天色已经很晚,刚好碰上晚高峰,无数车辆从路口处拐过来,又瞬间淹没在车流里。
姚期载着他,一路回家。
路口处有车拐弯,远光灯照进来,光线昏暗的车里瞬间犹如白昼。同样白得刺眼的,还有何欢的脸色。他安静地倚着车窗,面如土色。
车子拐过几个弯走上山路,很快就把熙熙攘攘的城市甩在了身后,何欢把车窗打开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开口说,在外人眼里他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儿璧人,妻子温柔丈夫深情,但我知道那不是事实,起码不是全部事实。
夜风吹进窗来,吹起何欢眼前的碎发,他的眉目低低的,轻声絮语,母亲嫁到姚家之前我曾听无数个人说过母亲水性杨花不安分,孩子都那么大了还要携子出走一句话都不留。后来母亲嫁了,是戴城中无数人可望不可及的姚家,然后这套说辞就变了,他们说母亲是攀龙附凤之人。
姚期伸出手去摸摸他的头发,说,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答应我不要在心里放那么多仇恨。
后来呢?长埋地下的逝者得到了同情,死守前妻的教授赢得了肯定,只有何欢,在历经了一切之后深陷回忆走不出来。他总装淡然,在人前被迫提到也是一副与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