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像安容与这样的小青年,都不喜欢穿的过于臃肿,更别提现在不管出门还是在家都有空调可吹了。脱下足以御寒的外套,里面就剩下一件贴身的加绒卫衣。
又吹了好一阵冷风,言澈的泪像是终于要流干了一般,越来越小。几分钟后,除了倏倏的风声,只剩下男人哭惨了之后的抽泣声。
见言澈不哭了,安容与的那颗少年心总算落了下来。他伸出手捋了捋言澈柔软的头发,原本一丝一缕的弯曲碎发,在刚才一阵接一阵的寒风中,早已吹得兵荒马乱。
伤心是什么滋味儿,安容与说不清楚。他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父母恩爱,尽其所能给他最好的生活环境。短短十七年的人生,说不上一帆风顺,但也绝对比大多数同龄人要舒坦得多——不用学这学那,不用省吃俭用,不用为生活奔波。
也就是在认识言澈之后,才知道世间还有这么多酸甜苦辣,需要自己一口一口去品尝。如果换作自己孤身一人飘零在这光怪陆离的红尘俗世,恐怕早已忘记生存的意义。
发丝的触感还是那么好,有些卷曲的刚刚好,缠在修长的手指上。
隆冬的天黑的太早,郊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