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不过是个凤族族长,你若想见他,直接召他来便是,何必如此患得患失?”
夫殷被木兮看穿心思,一时间脸色难看许多,却也没说什么,待衣物更换完毕,他低头去理自己的衣襟,才轻声答了句:“你不懂。”
木兮道:“奴婢的确不懂,陛下既然喜欢,为何总是不去争取,既不想争取,那为何还要偷偷喜欢人家这么些年?”
夫殷没回答。
他将手按在木兮手上,推了木兮的手,“我自己来。”
他整了整头上帝冠,昂首阔步走出宫去,脊背挺得极直,宛如孤山之松。
檀微和霖止的事传了很久。
夫殷渐渐习惯了每天批奏章的时候听自家俩侍女在阶下唠叨这两人的八卦,起初他还不在意,毕竟檀微fēng_liú惯了,霖止再好,也不过是檀微走马途中遇见的一朵花,拦不住檀微向前的脚步。
后来听着听着他就淡定不了了。
他把檀微找来,檀微跪在阶下,身姿笔直,表情肃穆,与往常并无二样。
夫殷道:“听说你近来精神不佳。”
檀微道:“并无此事。”
夫殷不理他解释,径直问:“因为霖止?”
檀微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