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地一声关上了,这一关就是永远。
夜晚,齐天麟再次失眠了,身边那个人的温度越来越淡,那颗沉寂的心再次被思绪勾起无数的回忆。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即使不说话,都觉得这种日子是美好的。回忆就是电影,一幕幕都在警告他,他们分开了。
他重新打开门,昏暗的房间里没有人气。他一个个房间都进去看下,企图找到两人生活过的痕迹,可是没有。除了冰凉凉的家具,没有找到一点温度,但脑海里的记忆真真切切地告诉他,这是真实存在的。
他拿起酒,躺在沙发上,不要命似的喝着,企图用酒精麻痹自己。这一喝就是一宿,不仅不能缓解疼痛,反而更深刻地印在眼前。
温雅然早早起来,桌子上满是空酒瓶。她红着眼眶,那是她身体上掉下的一块肉,怎么可能不疼,可是有用吗?她能分担儿子的痛苦吗?
不能。
她刚想开口,就看见齐天麟脚步虚浮地站起来,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眼神没有波动。她本想伸出手去扶,却发现手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就这样一步步地看着他佝偻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一周后,齐天麟被送进医院,原因是胃出血。
“吃点吧!”温雅然在一旁劝着。这一个星期,齐天麟没有跟他们说过一句话,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齐天麟侧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