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如何不死心?
“不打个电话吗?”顾青蓝走下楼梯,听见自己过分冷静地说,“我先走了,不用送。”
“……”
陈简依然把他送到大门外。
顾青蓝道了别,走之后又回头,说“节哀”,又说“再见”,正式得不得了。陈简一一应了,回去之后,第一时间给手机充了电。
连上充电器,屏幕亮起来,没多久能够开机。
手机里五十多个未接来电,还有微信消息,最后一条是凌晨三点,江砚的口吻从最初的“陈先生您堵车了吗”,带各种乱七八糟的卖萌表情,变成后来冰冷的纯文字,问他,“陈简,你还来不来了”。
陈简把消息逐条看完,在微信里打字,打了一行,又删掉。他拔掉充电器,拿好手机和钥匙,出门去了。
江砚的住处离他有些远,但他走得早,开车又快,没多久就到了。一开始敲门没人理,江砚不知在不在,很久都没反应。陈简的手机没充几分钟,这会儿又没电了,打不了电话,只得继续敲。
将近有七八分钟,门内终于有动静,脚步声渐近,门开了。
江砚的脸出现在陈简面前,面无表情的,苍白,有不太明显的黑眼圈。穿戴也整齐,不像刚换好的,显然是昨天没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