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山开门见山问:“你认识一个叫‘桐七’的么?”
花十二手抖,铜钱散了一地。他猛地抬头看明山,声音都在打哆嗦:“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人的?”
“茶楼里,这个人在找……”你
话音未落,花十二已跳了起来,匆匆忙忙地冲进屋里。
“怎么了怎么了?——是情仇还是讨债?他说他叫‘桐七’,指不定是闻五的弟弟、晏熙家的七公子,大老远从寰朝金阙城都找到这儿来了,嗳……你这是怎么得罪人家了?不是你收拾衣服干嘛?大年初一是不能洗衣服的。”
宣于唯风哼道:“还能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他这是在收拾行李,要走了。”
明山:“……”
花十二来得突然,走得也匆忙,肩上扛了个包裹,朝二人挥了挥手,道:
“我走了”
便推开院门,只身走进了漫天飘渺的苍茫飞雪中。
宣于唯风也遥遥地便那背影挥手,喊道:“你保重!下次回来的时候,可别带着一身伤了。”
明山也叹道:“来也潇洒去也潇洒,无牵无挂就是好啊!……嘶,你干嘛掐我?”
手腕忽地一痛,两只眼睛立即恶狠狠地瞪向宣于唯风,“我又没说走。姐姐在这儿,我能走到哪儿去?”
没想到宣于唯风突然就生气了,脸上寒霜冷凝,道:
“整天‘姐姐’‘姐姐’,动不动就把‘姐姐’挂在嘴边儿,你又不是没断奶的孩子,离开姐姐就活不下去了吗?”
明山只觉得莫名其妙:“你怎么能这样说……”
平常都是他耍小性子,今儿个反过来了。明山心里气闷,大年初一就吵嘴,实在不是个好兆头。
花十二走了,宣于唯风也出门去了,明山犯懒,躺在宣于唯风的床上等他回来,可都傍晚了,依旧不见人影。巡街回来的赤卫军说:宣于大人去“买卖楼”了。
明山这才知道,“买卖楼”的闻五回来了。心里登时又酸涩又嫉妒,又忍不住小小地检讨自己,不该同宣于唯风一般见识,谁让那人自始至终都是孤身一人呢。
一想到这儿,明山心里宽慰了些,决意去“买卖楼”找回宣于唯风,免得他又被闻五欺负。
雪路湿滑,匆匆披了件大氅就出了门。他步履轻快地往外走,嘴里哼着茶楼里听到的小曲儿,刚走出赤卫营,迎面驶来一辆马车。
明山并未在意,只以为是哪家来串门儿的亲戚,依然脚步不停往前走,便在这时,马车里一道温柔轻缓的女音叫住了他:
“——是小幸儿么?”
小曲儿戛然而止,犹如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霎时阴寒刺骨,浑身上下毫无一丝温度。明山僵着手脚缓缓回头,嘴唇发白发紫,这时马车的帘子掀开,露出一张温婉柔美的面孔,看到明山时她盈盈一笑,恰似那烟雨中的春花朦胧婉约。
明山嘴角上扬,也跟着笑了,眼睛却是酸涩的,轻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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