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又臣沉沉望着元慎,“我再说一次,最后一次,当年的事,你如果想要报仇,我、以及顾氏都等着你,别把注意打到西辞身上,听清楚了吗?”
“姑父开玩笑了,我是西辞的表哥,从小把他带大,我能有什么注意打到他身上。”
“那最好。”
顾又臣警告的眼神从元慎身上挪开,再朝霍成瑜方向望过去,早已不见人影。
元慎看了顾又臣一眼,又笑道:“其实姑父也不必这么谨慎,西辞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你总不能还像小时候一样把人圈着,毕竟成年了,您也圈不住。”说完,元慎顿了顿,“怎么没见着南歌?今天可是西辞的生日,西辞那几个继兄都到了,他这亲哥哥倒是没在。”
顾又臣意味深长,“他有事。”
“今天姑父对姑姑说的那番话,我看姑姑挺伤心的。”
“有西辞在。”
***
三楼房间里,在西辞的安慰下,元皎终于平复了情绪。
在西辞印象中,即使是哭,元皎也只是默默流泪,还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时候。
元皎抱着西辞,情绪渐渐稳定,松开西辞,转身过去深吸了口气,“西西,你先出去,让妈妈一个人静静。”
“妈……”
元皎冷静道:“听话,妈妈没事。”
西辞叹了口气,只好从房间里离开。
下楼时看见蒋沉壑在人群里与人谈笑,一杯杯酒灌得毫不客气。
而作为元皎的前夫宋成舟,亦是脸色不好。
外人或许看不出,但宋成舟与蒋沉壑又怎么看不出,一向冷静自持的元皎看似与顾又臣针锋相对,但到底,是不同的。
而这份不同,只在顾又臣面前出现了这一次。
西辞站在楼上,环视了客厅一圈,并未见着顾又臣的身影。
难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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