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夸张地蹲下去看西辞两条腿,西辞往他身上作势一踹,笑骂道:“有病啊你!”
陈帆嘻嘻哈哈躲开了,但依然还是对西辞的腿评头论足啧啧称奇。
“西辞,玩不玩ospy?给你换个女装,戴个假发, 妥妥的认不出!”
西辞白了他一眼,蒋明城一把将裤子给他扔了过来,语气不善, “穿上。”
西辞顺手把长裤往床上一扔,只觉脑门青筋在那蹦跶, “这么热的天穿长裤?蒋明城, 你脑子有病吧!”
蒋明城指着空调振振有词, “开了空调热什么热?年轻的时候不好好保养自己的腿,以后成老寒腿有你哭的。”
西辞懒得理他, 今天站了一天,腿肚子还在发抖,坐在椅子上抬脚一看,脚底板磨出了个泡。
“你们有没有针?”
陈帆笑道:“针?绣花针?你要绣花呢?”
西辞将腿抬高, “来来来,你来给我脚底板绣个花!”
陈帆看了一眼, “啧啧,您这皮肤,豆腐做的吧?这才一天,水泡都出来了。”
西辞恨恨将腿收回,一时间找不到尖锐的东西,只好一瘸一拐上床睡觉。
军训的第一天,大家都累了,上床没多久,呼噜声此起彼伏。
西辞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床头有些动静,蒋明城凑到跟前,低声道:“你睡那头去。”
西辞瞪了他一眼,翻了个身继续睡,没理他。
“去不去!”蒋明城拎着他耳朵,“不去信不信我拿脚臭死你!”
“你有完没完?”
“睡那头去!”
西辞愤恨坐起来,脚冲着蒋明城方向睡下。
可刚睡下,蒋明城又作妖,掀开他的被子,脚踝就被一只手擒住了。
手心的温度传来,西辞下意识将腿往后缩,却被死死握住,动弹不得。
“别动。”
西辞不想动静太大吵醒了另外两人,坐起来低声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别动啊,伤到了你我可不管。”蒋明城将手机打开,借着手机屏幕上微弱的光,西辞看到了蒋明城手上的针。
尖锐的东西离他的皮肤不过咫尺之遥,西辞下意识的剧烈挣扎往后挪,却依然挣脱不开蒋明城的手心。
“蒋明城!你把针给我,我自己穿!”
蒋明城置若罔闻,借着手机屏幕上的灯光,凑到了离西辞脚很近的地方,小心翼翼拿着手上那根用酒精擦拭过的针,慢慢靠近西辞脚上水泡的地方。
针都快扎上来了,西辞也不敢再妄动,只是咬着牙,低声道:“蒋明城,你轻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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