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指很凉。宋晚被病痛炙烤得太久,那点凉意贴上的时候,他好似燥热沙漠中巧遇一片绿洲,差点丧失理智,仅想永远都那样靠着。
纪辰南身上有烟味,大概是在医院呆着无聊,跑到外面抽了根解闷。宋晚嗅到,却不讨厌,毕竟过去无数次的会面接触,都能闻到这样的气味,像某种熟悉的特征。
“几点了?”宋晚哑着嗓音问道。
纪辰南一愣,转身去看手机,忽略上面的几个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答:“12点半。”
宋晚听见,咬咬嘴唇不说话。
这次睡得久,可睡得一点都不舒畅。
“怎么了?”小老板脸上写满情绪,“你说,我听着。”
生病的人本就脆弱,带着一种十分容易妥协的负面情绪。现在纪辰南耐着性子一哄,宋晚登时就憋不住。“我们回去好不好?”他带着难以言说的热切与渴望,“我不想呆在这里,味道不好,而且小黄人也不在,我睡得难过。”
纪辰南:“你想要小黄人?”
他本意是想试着改善环境克服一下,宋晚下午烧了那么久,温度还高得吓人,连挂水都一口气吊了两瓶。这时候出院,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