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超鹰眸闪过暗芒,反手勾住钱雨的颈子往后一个过肩摔,钱雨空翻到270度时,余超已经一个空翻跃向后面,刚站稳,钢铁力量的手臂夹住钱雨的颈子不放,继续将刚要落地的钱雨往后一带,钱雨又被拖起空翻一周,俩人连带翻出危险地带。
与此同时,货厢已经华丽倒下。
轰……
一声巨响,声音之巨大,仿佛要把人耳膜穿破,不对,好像耳膜已经被这巨响震穿。
余超:“……”
这之后很多年漫长的岁月,余超都没有忘记钱雨那时的表情。他那个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却偏要来靠智商吃饭的实习生吓得全身发抖,就这么死命的抱着他,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般。
弹起漫天灰尘里,他的角度正好看到钱雨的头顶,钱雨的发线很柔,果然还是个毛头小子,不似他的头发这般硬得跟钢丝似的。
钱雨煞白一张脸从他怀里抬起来,嘴唇都吓乌了,半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余超只觉喉头一紧,全身被雷电击中似的僵硬无法动弹。作为过来人,他十分清楚这是种什么感觉,心底的弦绷紧了。他真怀疑下一刻,钱雨会像摔跤的小孩那样哇哇大哭起来。
之后余超每次回忆起这一幕,都有种莫名的感概。
早知道会爱上个直男,就不该救他,他被压成渣也不会心疼。
人生没有早知道……
他安慰:“好了,没事儿了。”
钱雨回头看到脚边的货厢,货厢顶部挨着鞋,厘米不差,从刚才那声巨响,他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