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超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钱雨急得捂着电话说:“是程菲,说要死了,估计在哪楼顶站着要跳楼呢,打给我交待后事的。”
余超也担心起来,他是知道程菲拿了钱去做整容手术的事,那时候钱雨还说,若是手术失败了,程菲的演艺事业就完蛋了,却没想到,不但演艺事业完蛋,而且是程菲不想活了。
钱雨一直追问:“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告诉我你在哪儿。”
程菲断断续续的说:“我疼,我疼得要死了,我在车上,我只能看到牛牛牛会所。”
钱雨吓得:“你是不是吃了药啊,不然怎么会叫疼?”
风离想了一下说:“钱雨,你问她,牛牛牛会所,第一个字是不是文刀刘,第二个字是不是牛马羊的牛,第三个字是不是品字结构三个牛字。”
钱雨问了,程菲说是这三个字,然后别的信息什么也提供不出来了。
风离说这个地方他找得到,是六环外某个拍摄外景地,那个会所名叫“刘牛犇(音同’奔’)会所”就在外景拍摄地边上,专供酒水茶点啥的,大家就给取了个外号叫“牛牛牛会所”。不过那个地方很偏辟,周围没什么住家的,附近有两处废品收购站。
钱雨说:“程菲意识不明,说只能看到这家会所,然后什么信息也提供不了。”
风离取了车钥匙说:“钱雨你跟着坐我的车,杨正你坐余超的车,余超你的车跟我后边,我知道那地儿在什么地方,我走前边儿带路。”
钱雨在电话里不断安抚程菲,千万不要挂断手机,程菲一会喊疼,一会喊呼吸不了空气啥的,各种难受,各种折腾。
风离偶尔看一眼坐副驾坐的钱雨,一边给后面车里的杨正联系:“要不要喊救护车,听钱雨在电话这边说得好像有点严重,那姑娘一直叫疼来着。”
杨正说:“这事你放心,我已经通知我们医院的人了,只是路程太远,现在堵路上,我们肯定是先到了,到了看情况再判断该怎么办。”
庆幸的是风离和杨正不是住在市中心,他们喜静,住在五环边儿的联排别墅,距离会所的路程也不太远。
程菲在那边一会尖叫,叫过又说:“钱雨,我家保险柜的密码是我妈妈的生日,保险柜里有房本和商铺出租合同。我的包包里有三张□□,□□的密码也是我妈妈的生日,卡里好像还有不少钱,都是我爸妈留给我的。”
钱雨急得脑门飚汗:“程菲,你清醒一点,你□□的密码别告诉我啊,你家保检柜的密码也不要告诉我。你别吓我,我马上就到了。”
风离将油门踩到底,加速猛冲。
余超在后边看到风离加速,也跟着加速追上去。
会所前边停着一辆银灰色国产车,这个车牌钱雨是认识的,“静待花开”的朋友圈里曾经晒过这辆车,所以这个车牌钱雨一眼就认出来了。
程菲坐在驾驶室里,头靠后斜歪着,头发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全都湿透了,就这么贴在额头上,脸色惨白,似已昏迷,手里还握着手机,上边显示还在跟钱雨通话中。
车门全部紧锁着,车窗也关着,从外边根本打不开。钱雨急得直拍驾驶室内的玻璃,大声喊程菲的名字,让她醒醒,你把车门从里边锁死了,我们外边打不开的。
余超从车后箱里拿出u型锁,将钱雨拉开,就着后门玻璃就开始砸。
杨正也从车里找出一只钢制棒球杆,和余超站同一方向,一起对前后门玻璃就开始砸。
后面玻璃渐成蜘蛛网状,被砸掉后,车内高温气体散出来,新鲜空气灌入车里,众人松了口气。
钱雨从后窗爬进去,解了锁,余超才打开所有车门,尽量保持空气流通。
钱雨坐在副驾驶,想去拉程菲,被杨正制止。
杨正观察了一下程菲的状态,说了一句:“她怀孕了。”
地方太窄,只容得下杨正站在驾驶室门边.
钱雨吓了一跳,仔细看,程菲的肚子是有点大,虽然不像要生孩子的女人那种大肚如萝的状态,但明显是鼓出来的样子。
钱雨说这事他也不知道,上次见面时也没听说怀孕的,况且距上次之后己有三四个月不见,程菲发生了什么事,他完全不晓得。
程菲已经失去意识,拍脸,叫不醒。
杨正用拇指掐程菲的人中穴,好一会儿,程菲才缓过气来。她看了钱雨一眼,又开始哼哼叽叽的喊疼,嘴里说着要死了,我马上就要死了的话。
杨正见她醒了,就问她还能不能自己走下车。
程菲有气无力的说:“我没力气,刚才等的人没来就睡着了,醒来后就这样了。我一点力气也用不上,我完全动不了。”
杨正判断是因为关窗睡觉,高热缺氧就是这样的。
杨正让钱雨给托着程菲的脑袋,自己抬程菲的腰,又让余超在后边抱住程菲的双腿,就这么,三人用力,将程菲抬出驾驶室。
风离已将车后座的门给打开了,他们的车宽敞,后座位置更适合平躺。
杨正一边联系救护车,问到哪儿了,一边去检查程菲现在的情况如何了,车上有些简单的医疗设备。
当程菲的裙子被掀开时,杨正也吓到了,他退出车子对钱雨说:“她马上要生了。”
众人:……
大家都是初遇这样的情景,不是闹自杀么,怎么就要生了?
余超缓过神来问:“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什么也不懂,你是医生,你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