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圣哲实在是一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美男子,若说赵之瑾的容貌是皎白明月,那太叔圣哲就是清冷谪仙,两个人的相貌不分上下,却偏偏给人感觉太叔圣哲更加美的不似人间该有的存在。
赵之瑾不止一次腹诽过,皇帝为何如此看重太叔圣哲,三十岁的年纪就让他成了三公之一的正一品太师,怕不是智慧与品德的世家光环作祟,而是美貌起了大作用,不然怎么就让一个小青年成了手握大权的辅弼国君之臣。
现代当官要熬资历,古代也一样,没有四十岁,是不可能当上太师一职的,除了靠美貌征服了皇帝,不然就是再多的智慧光环也不起作用。
唉,连赵之瑾都喜欢的男人,皇帝肯定也喜欢呀,一个大男人,长那么好看做什么,幸好当今皇帝不好男色,不然君王不早朝也是有可能的。
“郡王今日可有空闲,若是有空,陪我走一趟翰林院,今早皇帝问起了科举的事情,三年一次的科举是大事,却是不能耽误了”太叔圣哲走在赵之瑾身侧笑眯眯的说道。
“行,太师和我一起吧,翰林院的那些老头子也够顽固,平时就是用下巴看人,除了父王,谁的面子也不给”
赵之瑾听到太叔圣哲要过问科举之事,就一阵头疼,科举这一块他插不上手,出卷子的那几个老头脾气别提多固执,而且几个老头还直属于皇帝,出的卷子也是直接拿给皇帝看,旁人是不能过问的,就算他是皇子也一样。
引着太叔圣哲见了那几个老头子,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几个老头子只给太叔圣哲几分面子,他在一旁完全被忽视了个彻底,太叔圣哲不愧年纪轻轻混到了三公之一,只问了几句考卷的进度,关于题目是一个字没有提到。
“郡王今日多谢你了,我请你喝酒,我家埋了十年的箐珂酒这几日要开封了”太叔圣哲抿唇微微扬起嘴角笑了笑。
那张美若谪仙的脸上露出那一点笑容,刹那间如同百花盛开,羞的天地日月都没了颜色。
赵之瑾呆了呆,很快回过神。
送走了太叔圣哲后,赵之瑾就去了他所在的办公处,翰林院是个很清贵的地方,来到翰林院的人,无论是家室人品才华都要上上之人,稍稍差点,都被皇帝打发到地方做个小官,而不是来翰林院镀层金,好为将来高升做个踏脚石。
能和太叔圣哲做朋友,赵之瑾无疑也是聪明的,翰林院的人都清高,却也不是傻子,排挤一个皇子有什么好处,所以赵之瑾来翰林院一个月,就结识了不少有才华的人才。
因着皇子身份,赵之瑾也不与这些人深交,整日就做些修书撰史的事情,不然一个结党营私的大帽子扣下来,他这辈子就要被圈禁在王府里了。
日子就是这样不咸不淡的慢慢过着,他十八岁生日那天,皇帝赐了婚,女方是太叔圣哲的一个远房侄女,也是显贵人家,虽然在朝上没有多大权势,却也是千年的世家,家底殷实而且是个专门搞学问的家族。
赵之瑾很满意,他没有野心,又不心心念念着要登上大宝,娶了这个女人,便代表皇位与他无缘了,一个无权的世家,自然是不能阻挡皇帝看好的皇子登上皇位。
满二十成婚,现在是个注意女子闺名的时代,赵之瑾做不到盲婚,就托了太叔圣哲给他找了一副他侄女的画像,因着古代画像注重意境,赵之瑾实在是没有在画像上看明白他未来的妻子长什么样子,只隐隐约约的和太叔圣哲有三方相似,都是风光霁月的样子。
赵之瑾不期待,也不反感娶妻生子,皇帝赐婚的旨意下来了,他就接着,赵灵均跑过来和他闹了几次,说不想他娶妻,娶了妻子,他就不是他的六哥了等等,赵之瑾没理会赵灵均的无理取闹,他虽然也不想成婚,还是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
可皇帝赐婚,他还能拒绝不成,除非皇帝死了或者他死了,不然这个婚肯定是要结的,如果皇帝在他满二十之前驾崩了,新上位的皇帝给他取消婚约,否则太叔圣哲他侄女肯定是要嫁到他府里的。
小七赵灵均闹了几次,见赵之瑾没有取消婚礼的意思,就渐渐不闹了,也不知道去做了什么,有时候好几个月都见不到人,关系就慢慢疏远下来,赵之瑾也没有在意,依旧做他的编修,说道无情,赵之瑾也算是个中好手了。
以前有多宠赵灵均,现在就冷漠的有多可怕,不管不问,不去看他办的差事如何了,也不去管他开府后会不会适应,在赵之瑾心中他家二小子虽然也会撒娇,却不会像赵灵均一样无理取闹,既然和二小子没有相同的地方,赵之瑾自然就不在继续溺爱着赵灵均了。
这几年的时光,赵之瑾和赵灵均疏远了,却和太叔圣哲是越发熟悉了,人生得一知己实在是千金难求的事情,他和太叔圣哲在某些事情上是无比默契的,有些话,有些事,他他不用说,都能明白,都能做出相同的选择。
赵之瑾会常和太叔圣哲喝酒,当然这些都是在私下里,一个正一品太师和一个无权无势的正四品皇子编修(他升官了)在一块喝酒实在是不太像话。
如果不是怕人误会他和太叔圣哲gy气的,他都想和太叔圣哲同塌而眠,日夜不休的谈论志趣相投的话题,精神上相交的知己,好比吃了那让人振奋的药剂,既上瘾,又过瘾。
他和太叔圣哲都默契的掩盖了他和他的深厚友谊,选择了明面上冷淡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