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先面试看看,真心想来画室当老师的,水平可以就录用了,反正画室本来就在招老师。至于来骗贵宾票的——”魏书华说到这里,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那就放归大自然。”
方夏:“老板英明。”
魏书华:“过奖过奖。”
方夏:“然后我能跟您多要一张贵宾票吗?”
魏书华翻了个白眼:“你就知道你一拍我马屁,准是有事等着我。”
“您就说行不行吧。”
方夏在这家画室兼职了差不多有两年,即便魏书华不常来画室,也把方夏认了个熟,两人算不上好友,但关系却还算不错,普通朋友勉强搭个边,方夏对魏书华也就有话直说了。
魏书华看着方夏问道:“你不是想去倒卖吧?”
方夏:“我帮我朋友要的——要不,倒卖的份你也给我一张?”
“滚!”魏书华搓了搓手指,想了一会儿,“行吧,就多给你一张。”
“谢谢老板。”方夏说完,扭头就走。
“喂!你这扭头就走几个意思?有你这么谢老板的?”魏书华不高兴地喊道。
“尿急!洗手间!”方夏头也不回。喝了符堇的两杯茶,果然量有点过了,膀胱憋得慌。
方夏和耿书郸之前还在困扰的贵宾票,不想就这么被魏书华给解决了,周末沧澧画廊之行,算是万事俱备,就等展会时间到来。
在展会开始的前一天,画室开始为期五天的停课。看了几天画室招聘会的热闹后,心情愉快的魏书华,心血来潮地召集画室员工,就在画室前的草坪上,举办了一场露天下午茶,顺道把沧澧画廊的贵宾票发给画室老师。
方夏本打算下午茶结束后,再把票给耿书郸送过去——他明天去沧澧画廊跟耿书郸不顺路。明天他们这些画室老师得跟魏书华一起过去,在媒体面前走个过场,其实这并不是必要,完全是魏书华拿来气那些他口中的“艺术家”的。
耿书郸在电话里听方夏说了情况后,没让他跑那一趟,直接跟方夏要了画室地址,自己坐车过来取。
方夏刚把一小碟爱心状的酒心巧克力,搁在符堇面前,耿书郸就到了。
“这也算糖果吧,不过没办法帮你放进密封罐了,只能在这里看看。”方夏小声对符堇说道,“我先去把票给耿书郸,马上回来。”
方夏跑出草坪地带,走向站在草坪边缘耿书郸,把装着贵宾票的信封递给耿书郸。
“喏,给你。”
耿书郸接过信封,问道:“你们老板是哪位?我跟他道个谢。”
方夏回头,在草坪上寻找自家老板的身影,很快在靠近画室正门的那桌边找到了人。魏书华正被几个员工围着,他伸着胳膊,拿着手机不断摆弄角度。
“在那边,忙着自拍的那个就是。”方夏指了指魏书华,对耿书郸介绍道,“我们老板,魏书华,爱好自拍发朋友圈。”
说完,方夏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朋友圈,果然一刷就刷到了魏书华的刚发的一条。
——露天下午茶。
——下配九宫格自拍。
耿书郸:“……”
最终,耿书郸还是过去跟魏书华道了谢,不过并没有多聊就离开了。那是画室的员工下午茶,他一个外人,并不打算参与,也不好打扰人太久。
而就在耿书郸离开没多久,魏书华接到了一个电话。
打来电话的人叫楚稷,这人也是他们富二代中的一员。但这人并不是魏书华类混日子的,那是一位实业家,家族公司掌权人,日常出没于商界名人系列杂志。把富二代这个群体比作金字塔,那金字塔下半层是食草系,上半层叫食肉系,而楚稷是上半层金字塔的顶尖人物,富二代中的猎食者。
魏书华虽然说见过楚稷,也顺手交换过联系方式,但他们不属于一个类别,平时玩的圈子差着十万八千里,以及——魏书华或多或少有点怯楚稷这种人,所以基本没有什么私下的往来
魏书华雾飒飒地被问了一通话,然后对方告诉他——他准备过来参加c市沧澧画廊的画展。
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魏书华一头雾水——他记得这位对艺术类的东西毫无兴趣,怎么突然要来看画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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