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吗?”
“咳……没什么。”吕世杰笑眯眯地说,这笑容让魏西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上次吕世杰这么对他笑的时候,是在毕业校招上,握着他的手说:“我们公司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加入我们吧!”就这样魏西上了华鑫这条贼船,给这个周扒皮一干就是十年。
“是这样的……”吕世杰吞吞吐吐地说:“我有一个儿子……”
魏西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男孩圆圆的眼睛,吕世杰好像是有一个儿子,比他小十岁,今年应该快毕业了,至于这孩子现在长什么模样,魏西还一点都想不出来。
“他啊……”
说时迟那时快,吕世杰的话才刚说到一半,只见一个炸毛球从吕世杰身后的沙发上一跃而起,以手臂为支点灵敏地将身体撑起,两腿往前一蹬,越过办公室正中间摆放着茶几,敞开的外衣带倒茶几上的烟灰缸,一声哐当,掉了一地烟灰。
魏西还没看清来人的脸,就被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撞飞开来,在沙发上摔了一个屁股墩。
紧接着,炸毛球像一道旋风一般风驰电掣地冲出办公室门,在门外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里消失不见。
魏西目瞪口呆半晌没回过神来,他都这把年纪了,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他缓缓从沙发上爬起来,“主任您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吕世杰抹了把脸,尴尬地大笑三声,对魏西说:“犬子……犬子鲁莽,还望先生海涵。”
说完吕世杰淡定地拿起桌面上的电话,吧嗒吧嗒按了几个数,沉声对电话那头说:“对,对,就是那小子,把他给抓着,不老实就给他一电棒,很好,我马上下来。”
吕世杰挂了电话,陪笑着对魏西说:“我们现在下去吧,他在停车场。”
且说炸毛球成功从他爹办公室逃出后,乘胜追击猛进,钻进电梯直奔地下停车场,结果就在马上罗曼蒂登陆的时候。半路杀出来两名保安,一气将他仆倒在地,成功制服。
吕世杰带着魏西到停车场,炸毛球正狼狈不堪地反压在一辆黑色轿车的前车盖上,呲着两颗小虎牙嘶嘶的示着威。
吕世杰老泪纵横,颤颤巍巍地向炸毛球走去,哆嗦着从兜里摸出一副手铐。
那手铐魏西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什么正经手铐,但他不敢细想为什么吕世杰这老头兜里随身装着情趣用品?
吕世杰将他儿子塞进车里,哐当一声把炸毛球拷在车把手上,苦口婆心地说:“我儿啊,你就听你爹的话,跟着你魏西叔叔好好学点东西吧。”
魏西一听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一拍大腿这才反应过来,这他妈的拷上的是他车啊。
作者有话要说:
做足了思想工作和心理建设,
终于决定开这样一个咸蛋坑,
希望有小天使喜欢,(
第2章第二章
魏西开着车,眼睛不动声色地瞟了炸毛球一眼,炸毛球正鼓着腮帮子在那儿摆脸色给他看。
说起来炸毛球长得不错,尽捡爹妈好的基因,浓眉大眼,鼻梁挺,嘴唇被咬的红扑扑翘得老高,注意看的时候还会看见又黑又长的眉毛里藏着一颗小红痣,眉毛动的时候红痣就会跟着跳起来,跟一把火苗似的。
“你把我给放了。”炸毛球没好气的说。
魏西握着方向盘的手竖起一根手指,得瑟地摇了摇,“钥匙不在我身上。”
刚刚炸毛球撞他的那一下可不轻呢,按辈分炸毛球怎么也该叫他一声叔,现在连个谦都不道,一点尊老爱幼的道德观都没有。
炸毛球没说话,黑眼睛滴溜溜地在魏西车上转了起来。
“看什么呢?”
“哼。”炸毛球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奔驰呢,跟着我爸赚了不少黑心钱吧。’
这话说的不错,但也不能算对。魏西的每一分钱都是靠他努力工作赚来的,不是偷,也不是抢,顶多是灰色地带压压线,话不能说的这么难听。
“怎么,不说话了,说着你痛处了?”炸毛球翻了个白眼,撂了狠话又担心魏西伺机报复,补充一句:“你最好对我好一点,说不定我爸能给你个合伙人当当。”
这小子!
这下是真踩着魏西痛处了,魏西猛踩一脚刹车,车身一抖,炸毛球嘭的一声前额和车顶来了一个法式深吻。
“啊!”炸毛球怒吼道,“你!你是故意的!”
魏西耸肩,不置可否,解了安全带就从车上下来。
“喂!喂!我呢!”炸毛球在车上咋呼道。
魏西充耳不闻,大步向眼前的建筑物走去——w市第三看守所。
“请出示您的证件。”
魏西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面工作证递给警|官,工作证上写着:华鑫律师事务所,姓名:魏西,职务:律师。还有一系列文书证明。
“啪”的一声,一个棕色硬皮小本子压在了桌面上,上面印着一行金边大字:“律师执业证”。
魏西回头正撞上炸毛球那张不可一世,得瑟的跟个二百五似的臭脸。
律师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想当律师第一步就要考取律师执业证,也就是炸毛球拿在手里耀武扬威的玩意儿,司法考试号称“中国第一考”,平均通过率不到百分之十,很多刚毕业的法学专业学生或者在读的研究生,靠着从高中延续下来头悬梁锥刺股的拼命,苦读一年半载才有希望通过。
而炸毛球这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学霸。
魏西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