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吧!我身份证银行卡重要证件都在里面,感谢费是应该的。”
那人没接,却望了望旁边的咖啡厅:“有时间么?一起吃个饭。”
说罢,摘下了墨镜。
巨好看的单眼皮。
眼尾带了一点性感的上挑,目光沉寂的扫着这边。配着那线条冷硬的鼻子嘴巴,整张脸很有些金属质感加性冷淡风的高不可攀。
哎哟喂……
这种冷飕飕的长相,配上那样无懈可击的身材,就连旁边街道上奢侈大品牌的御用男模简直都相形见绌了。
纪锴本以为朱凌已经是他现实中能找见的最好看的男人。
但眼前这个,真的比朱凌一点不差!
“……”啊!
明白了!反应过来了!这错不了100是搭讪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子婚后没有放松自我,坚持不辍去健身房保持超级劲爆的好身材果然是明智的选择。
看这魅力,看这霸气侧漏的荷尔蒙!都奔三的人了仍然是马路型男大杀器。难道这人是在大街上一见钟情不能自拔,才会偷偷跟踪?
然而,残念
这位帅哥!你来迟一步!
“抱歉,”笑眯眯举起左手,露出白金戒指,“已婚人士。”
“嗯,我知道。”
啥?
“……希望不要很快离婚就好了。”
哈啊?!
呼啦啦,一阵盛夏的风吹过。
“……”纪锴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还是说,这人虽然长得不错却很没品。勾搭不成,马上就反过来咒人离婚被甩一辈子没人要?
无论如何,跟踪狂说话莫名其妙的一个男人。虽然帅,目测神经病人群。
少沾为妙。
***
“收工了!”“辛苦了凌哥!”
“凌哥回家吗?开车载你?”
“谢谢,不麻烦,”朱凌摆出职业微笑,“我还有点事。”
修长的双腿穿过无人的走廊,双子塔楼的另一侧连接着录播厅,人多眼杂一派喧哗。朱凌侧身低调往旁一拐,保安看见他墨镜下的脸,点点头未加阻拦。
……
叶氤的休息室。
一头金发灿烂,一双套着羊皮靴的白皙嫩滑的腿正软软勾在椅背上,悠闲地听着朱凌新专辑的歌,吃着从家里带的草莓小蛋糕。
这人从学生时代就是这样。
不用节食,各种甜品死吃不胖,腰围一尺九。得天独厚的明星体质。
朱凌轻声关上门,一扭落锁,面色不善。
“过分了吧?”
叶氤抬眼狡黠笑着,按下手机暂停键:“怎么,你家那位找你麻烦啦?”
朱凌的脸色又黑了几分。美貌青年却仍然一派悠闲欢乐:“真被找啦?严重不?有没有被家暴?跪搓衣板了么?”
“叶氤。”
“嗯?”
“成人之间的游戏规则——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是知道的吧?”
用辞是犀利的,可语气神态却并不多么严苛。
朱凌始终是不太舍得苛责眼前这个纤细剔透的小美人。踱步过去,随意地靠在他桌边,看到地上堆满了的粉丝礼物。
叶氤最近……确实越来越红了。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挑起一抹草莓奶油小蛋糕的霜糖。
甜而不腻,上好的新西兰奶油。比外面店里卖的好吃几百倍。
一盒四个,打包得一丝不苟。这卖相,这口感,难以想象这么梦幻的小玩意儿,竟会出自某长相冷硬的大公司少东之首。
“那姓黎的也是真宠你。”
朱凌眼神幽幽,望着那小美男皮笑肉不笑:“要不要我哪天……也去你家敲个门,跟你那位黎大少爷打声招呼?”
“你来啊”
叶氤却一点不怂,双手捧脸,眼眸中甚至闪出了“期待”的光芒:“我又不像你结了婚,我随时都可以分手。”
“呵,分手?我跟纪锴结婚三年,算上谈恋爱一共五年。可你跟那人多少年了?十二、十三年?不,你俩从小就认识——二十多年?”
叶氤扳起青葱手指:“六岁认识,认识二十年,交往十年。”
“都在一起那么久了,人家大少爷长得帅、对你一心一意又有钱,你到底有什么不满?”
“跟黎未都在一起十二年,”叶氤打断他,“比不上跟你在一起十二天。朱凌,我说真的。”
这句话没带一点儿玩笑的意味。
朱凌愣了愣,说不出话来。
半晌,懊恼地砸了一拳桌板,带得桌上兔子形的白瓷茶杯一震。
“现在说这种话……高中那时候又算什么?”
“是你跑来跟我告白,结果一转头呵呵——你就跟那姓黎的在一起了!我还自顾自开心了好几天,就像个傻子!”
叶氤却比他更委屈,大大的眼睛里马上蒙上一层雾气。
“你还说我!既然也喜欢我,为什么不当场答复?我、我那个时候又不像现在……那时候满脸雀斑、又瘦又矮的,可你是什么啊!你是校草!我还以为你是肯定不会接受我的了!回家哭了好几天!”
“我校什么草?”朱凌苦笑,“反倒是你!人家大少爷整天追在后面,开个豪车天天车接车送!我一个穷鬼,拿什么跟那种超级富二代比?叶氤你知道你那事干的,后来给我造成了多大心理阴影?”
“从那以后,不管谁来跟我表白我都怀疑!怀疑别人是不是在逗我玩,怀疑别人是不是马上就能转头去找更好的——我他妈……足足六七年最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