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的演唱会,不过司徒青是不会说的。
“去电影院看电影还要乔装打扮,防着狗仔,算了吧,在家看。”
司徒青表示同意。
电影才开了个头,陆丞冷不防问起一个问题:“阿青,我都忘了给你放假了,七天长假,你可以不用陪着我,回去陪陪家人和朋友。”
司徒青只道了句“给他们打过电话了”,便不再多言。陆丞知道自己套不出什么话,便也不多说了。
十月六日,对于陆丞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去年的这一天,他为了席榕,很没出息地自杀了。这个日子,一直深深刻在陆丞的心里,他要记着自己的愚蠢,以及席榕对自己的伤害。
这天并不是个好日子,是七天长假里唯一的下雨天。陆丞瞒着司徒青去楼下的花店买了一束百合,回来的时候还是没逃过司徒青的眼睛。
“你买花干什么?送人?”司徒青挺好奇。在他的印象里,陆丞每天只顾着演戏,从来没这种浪漫细胞。
“是的,送人。”这花确实是送人的,不过送的人有点特别而已。
司徒青挑挑眉,谁这么好运,竟然能让一根木头耍浪漫。
“你待会儿要出去吗?”司徒青看陆丞一身黑西装打扮,头发也梳理得挺顺,“外头在下雨呢,你要去哪,我开车送你吧。”
当然,开车送他是有目的的,司徒青很想知道,这个有幸被陆丞送花的人,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姿色。百合,百年好合啊!太挑战他的底线了。
陆丞想了一会儿:“也好,你就送我去吧。”
当陆丞报出西山公墓的时候,司徒青愣了一下,不由为自己方才的心思感到惭愧。
一路驱车,一路无言,雨刮器扫刮着玻璃上漫漶的雨水,除此之外,再没什么动静。司徒青看着表情沉闷的陆丞,连打开音乐舒缓一下都做不出。
来到西山公墓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
司徒青替陆丞打着伞,两人进入墓区,转了几个弯,本来打算继续行走的陆丞忽然收住脚步,司徒青也赶紧停住,好奇地看了看陆丞的脸色,再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他竟然看到席榕了。
那个男人也穿着一身黑西装,打着一把伞,手里捧着一束百合,静静地站在一座墓碑前。司徒青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陆丞手里的花束,同样的品种,麝香百合。好奇心不由加深了一层,司徒青深深觉得,陆丞和席榕拜访的,会是同一个人。
但很奇怪的是,陆丞显然不想与席榕相遇。在席榕扫墓的时候,陆丞一直远远地站着,甚至在席榕转头的瞬间还刻意侧着身子避开了自己的脸。这一举动让司徒青份为不解,他想问,却不好意思问出口。
等席榕走了,陆丞才踏步前去。果然,两人祭拜的就是同一个人。
陆丞把花束放下,看了一会儿墓碑,一句话都没说。
司徒青看向墓碑,上面有一张彩照,是墓主人生前的照片,一个长得稀松平常的男子。碑文却很震撼人:挚友陆丞先生之墓,友席榕叩立。
这个人,竟然也叫陆丞!重名并不少见,但是,去祭拜一个跟自己有相同名字的人,这就很少见了。再加上现实当中,席榕与陆丞并不熟识,他们是怎么会同样认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不待司徒青发问,陆丞便开口了:“你一定觉得奇怪,我跟这墓碑的主人怎么会同名同姓,还跟席榕扯上关系。”
司徒青猜想,这必定是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故事:“如果你不愿意说,也不必勉强,我只是好奇,并不是非要探究你的隐私。”
“如果有这个机会,”陆丞道,“我会告诉你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司徒青了然地点点头:“我尊重你。”
席榕回到车内,撑着额头靠在副驾驶座上。
陈少泊推了推眼镜,说道:“刚才,我看见陆哲函和司徒青了,拿着麝香百合过来扫墓。”
“嗯,”席榕捏着太阳穴,没把陈少泊的话放在心上,“估计也是来祭拜谁的吧。今天真是个糟糕的日子,开车回去吧。”
陈少泊应了一声,拧开了车钥匙。车子刚刚发动,他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喂……席榕?他在,嗯……好,我会跟他说的。”
“谁的电话?”席榕问。
“公司来的电话,说把你巡回演唱的计划先搁一搁,《忘年》剧组因为傅超事件正好缺少一个男二号,公司的意思是,让你去演这个角色。”
席榕睁开眼:“什么,我?”
☆、第十七章[不合格]
“我根本没有演戏的经验,他们确定是我?”席榕觉得挺不可思议。
“不管怎样,我已经替你接下来了。”陈少泊道,“这是你从乐坛打入演艺界的好时机。《忘年》这部戏,虽然前不久闹了傅超事件,但剧中有影后王丽琛加盟,很值得一演,再加上你不是男一号,演不好演得好都无所谓,这部戏除了会增加你的人气,不会有任何折损。”
“只不过……”陈少泊打了个转折。
“只不过什么?”
“男一号的参演者是陆哲函,我怕你会受他影响。”
席榕微蹙起眉:“陆哲函……”
《忘年》剧组的重新开机,相对于之前的发布会,声势更为浩大。蓝天娱乐的宣传部终于派出了杀手锏,有“造势王”之称的资深娱记花了整整两个版面为《忘年》发布新一轮宣传稿,题为:歌坛“奶油小生”加盟《忘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