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我拿着信,问经理,“你们的ld不是给花山会长拜寿去了吗?怎么会留下遗书在这里?要是我一直都不来呢?”
经理说,“过了移交期限,就自动成为公家的财产。”
其实我是想说,要是我一直都不来这里,就无从得知直谷如今生死难卜吗?那天去送他,居然没看出什么来。我不明白,既然知道会有危险,他为什么还要去。
经理问,“池田先生,您要签字吗?”
我摇了摇头,说,“……他会回来的。”
我走出同志俱乐部,那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一直跟随着我。
无论于公于私,直谷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在他温柔的牢笼里,我可以暂时忘记悲伤。一想起他曾哭着对我说,他爱上了一个同月同日生的小弟弟,我就心酸得无处躲无处藏,原来是他支撑着我最脆弱的那根神经。
不远,一个身材高挑的人站在小街对面的人行道上,朝我挥了挥手,手指里掐着烟,好像等了很久。
我急着过马路,想要看清他的脸,几辆车从身边掠过,我左躲右闪。
他跺着脚大喊,“当心车!当心车!”
我终于穿过车流,跑上了人行道,眼前的人着实使我惊呆,“千夜……不……麻宫?”
麻宫点头,“池田,我们谈谈。”他平静坚定地看我一眼,然后转身,“走吧。”
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他的魅力令身边过往的目光久久地追随着他。我们进了一家茶楼。
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