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点在电脑打印出来的姓名栏后方的四个字上,齐贯誉想起那一天在车上和他互报姓名时,那张年轻的脸上满是对这个名字的不在乎,仿佛他说出口的只是一个代号,随时能被其他东西替换的代号。
至于为什么明明从那女人口中得知要买下他一夜起码得花上十万,一包就包养了两年的人会省到连衣柜里都只有固定那几套衣服,住的还是这种破旧的房子,齐贯誉从手里的那几本存折上找到答案。
除了其中一本标注着欧阳烽浩四个字,里面除了薪资转帐与用原子笔注记着"bm演出费"的几笔存入款项和少量提取纪录的存簿外,剩下四本全都是以"季风浩"为户名,养的收入全都仔仔细细的名列存入的时间和收到钱的地点。
一个人用两种不同的名字开户有很多种理由,可齐贯誉却不觉得像欧阳烽浩这样的人也需要。
因为他太过率性,太过张扬,太过……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
「等等,现在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猛然想起自己原本要做的事,齐贯誉连忙将钱包跟存簿、印章、钥匙这些重要的东西找了个塑胶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