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然后回头一把将床上再不理会百分之百会烧成白痴的人连同棉被一起抱了起来。
房门他是不打算从那里走出去了,于是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下他只好先把人给放回床上,连人带床一起拖拉到窗边,自己先钻出去后才又探身进来把人给抱出去。
等终于将欧阳烽浩送进急诊室里吊点滴,该办的手续也都办完后,齐贯誉才随手拉了张圆凳子坐到床边休息。
然而从离开公司到把人成功送进医院花了整整一个下午,心情大起大落再加上体力劳动让本来就一直都没睡好吃好的齐贯誉终于再也撑不住,在椅子上打了一会的瞌睡,最后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本能寻到病床上,将本是病人的欧阳烽浩当成了暖炉紧紧抱着,难得的睡了个没有梦的好觉。
不过就在他睡着后,当护士前来换好药水离开没多久,被他当成抱枕的某人就被一阵强烈的尿意给吵醒了。
「……」现在是怎么回事?
当醒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医院时,欧阳烽浩差点以为自己还在作梦。
要不是旁边那位硬是要和自己挤在同一张病床上,像是只八爪章鱼将自己固定的跟个木桩,连转个头都要担心会不会碰到对方的齐贯誉,他真的会这么认为,然后很干脆的再次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之前的记忆虽然模糊零散,但眼前的情况再笨他也知道那时不是和自己当初以为的那样是烧过了头产生幻觉。
有些僵硬的转头看着仅仅和自己的脸距离不到十公分的睡颜,欧阳烽浩意外的发现向来都是板着脸可胃口极好,完全就是有什么吃什么的家伙居然比第一次见面时还要瘦,眼眶四周的暗沉更是昭示着主人的疲惫。
卢云萱不是回来想求他回头吗?照理说他应该被照顾得很好才对,当时他就是因为这么认定才选择离开,可看起来似乎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挪了挪身子试图在不吵醒对方的情况下离开病床,可直到他试的满头大汗却发现自己实际上连一公分都没往外挪后,欧阳烽浩决定尽快把人给叫醒,好让自己能够解决内急,他还没有尿在病床上的觉悟。
「……喂,我要上厕所。」用肩膀顶了顶靠在自己肩窝处睡得香甜的齐贯誉,欧阳烽忍住不舒服的感觉,转头啊呜一口直接咬住那只刚好凑到嘴边的鼻子磨了几下。
这会只要是活人都该醒了,毕竟任谁在睡梦里被捏住鼻子都会因为呼吸不顺而清醒过来。
「嗯哼……尼袄偶瓮嗄?(你咬我做啥)」终于从睡梦中被吵醒的齐贯誉勉强睁开因为没睡饱而充满血丝的眼睛,尚未恢复正常运作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分辨现在的状况,抱怨就已经率先冲出口,带着刚睡醒的朦胧。
「我要去厕所,你压着我了。」侧头艰难的朝搭在自己胸口上的手臂瞥了一眼,欧阳烽浩相当淡定的提醒。「基本上我觉得如果你再不让我去,可能就要泛滥成灾……」
「……忍住!千万要忍住!」花了几秒终于弄懂他的意思的齐贯誉瞬间整个人清醒过来,从床上一骨碌跳起,将点滴药瓶从点滴架上取下塞进欧阳烽浩的手里,然后急吼吼的把人打横抱起来就往厕所冲。
不过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来急诊室求诊的病人与家属相当多,所以到了最后,欧阳烽浩几乎是被齐贯誉"塞"进厕所里的,当然因为插队有不少人直接给了白眼和咒骂。
好不容易解决了内急,在他认为绝对可以"走"回去的坚持下,齐贯誉第一次妥协,只不过虽然乖乖跟在后面陪着慢慢走回去,可散发出的冷气强烈到连走在前面不断催眠自己后面那个不是人是台自走冷气机的欧阳烽浩都受不了。
「我说,」重新躺回床上,欧阳烽浩看着站在病床旁边将点滴瓶挂回吊架上的齐贯誉。「你是怎么找到我家去的?去过店里了?」
「为什么非得去过店里才能知道你家在哪?」眯起眼确认过点滴低落速率和之前相同后,齐贯誉才打了个呵欠在病床旁坐下。「你的前金主那里有"完整"的联系方式,就写在合约的最后一页。」
「啊……对喔,我都忘了还有这个方法。」了解的点点头,他将视线转到天花板发了一会的呆,然后才状甚不在意的开口打破两人间的沉默。「你跟萱姐姐和好了?」
「蛤?我为什么要跟她和好?」齐贯誉不悦的皱起眉,决定要把这件事给说清楚。「结婚才没几天就外遇,维持了好几年只有在年节才会碰上一面这种关系的女人我为什么非得跟她和好?说到她我就来气,居然跑回老家去跟长辈用"夫妻吵架"做为理由哭诉我赶她出门,我还没拿她新婚就给我外遇的证据回去给老人家看呢!你说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说什么"分开了才发现当初因为有张结婚证书在手里所以不认为我会真的不要她的想法太蠢"做为理由,哭着跟我说她……」
……这下刚才想好的那些说词全部打水飘了啊。
欧阳烽浩傻眼的看着齐贯誉顶着一张明显没睡饱而显得相当烦躁的表情,宛如机关枪般高速开合,不断吐出一连串抱怨话语的嘴,脑子里愣愣地闪过这个念头。
在他原本的想法中,应该是当他提到"和好"这两个字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应该先是顿了一下,然后露出有些困窘的表情哼一声当作回应,接着自己就可以说几句感谢对方送自己到医院还陪到现在,讲好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