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打开家门,都能看见彭满躺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睡着了,餐桌上摆着变着花样的夜宵,都还冒着热气。
通常在我吃了一半的时候,彭满会打着瞌睡坐在餐桌前,脑袋枕在手臂上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偶尔蹭几口吃的。
这晚的夜宵是炖蛋、白米粥和一小碟酸豆角,我对于吃的只有一个要求,只要是彭满做的,我都喜欢。
“今晚的鸡蛋嫩不嫩?”彭满用手托着脑袋看着我。
“嗯,特别香。你想吃啊?下次吧。”
“这是我爸送来的。”
“你爸来咱家了?”
“没,去我单位了。他开车过来开会,顺便给咱们送了点东西就走了,现在这会儿都在家打上呼噜了。”
“给你送的吧,看着大儿子做国际销售累得跟孙子似的,还不赶紧补补。”碗口朝下,最后一块儿炖蛋入口,满足的放下了碗。
“你还真错了,我爸原话是,你跟至杭现在都工作了,肯定没工夫好好在家吃饭。这鸡蛋啊大枣啊腊肉啊,一大堆东西都是你妈给你俩准备的,还让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