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褚绍陵扫了褚绍阮一眼,“二皇子以为呢?”
褚绍阮正因为借甄思害褚绍陵不得的事恼怒着,如今见褚绍陵平白还要招惹他心里就压不住火了,忍不住顶道:“秦王如此好战,难不成是想请缨了?”
褚绍陵轻笑,点了点头:“身为皇子,战时能亲征是最大的荣耀,若是父皇有命,儿臣整装待发。”
褚绍陌在议政时完全就是个摆设,没人爱听他的,他也不懂该说什么,轻易插不下话去,但他听见这话心里一机灵,知道自己该跟一句了,出列躬身道:“儿臣亦然。”
褚绍陵微微侧头,凤眼扫过褚绍阮,褚绍阮暗悔进了褚绍陵的套,只得也跟着说道:“能为国效力,儿臣也愿意亲征。”
褚绍陵点点头:“哦,原来二皇子也是主战的。”
褚绍阮心中大怒,他何时主战了?!若是真的打起来,皇帝不放心将兵权交到褚绍陵手上,那就很有可能让自己亲征了!褚绍阮在这点上随皇帝,他对军事兵法没有一点兴趣,他还想好好活着长命百岁呢,才不愿意上战场。
偏生褚绍阮对褚绍陵的话无从反驳,进退不得,被憋了个大红脸。
这次的廷议持续了快两个时辰,最后还是没有抉择下,只是下了命令,各军营勤加练兵,修整武器和防御工事,不过是为了震慑人罢了。
军中有了指示,皇帝给皇子们也加了课业,从那日后皇子们每日下午添了一个时辰的骑射,以身作则给将士们看。
皇子们中除了褚绍陌喜欢骑射,别人在这上面都是平平,来教导皇子们的将士也知道这不过是皇帝做样子给别人看的,教导的并不多严格,不过是带着皇子们跑跑马,练练弓箭准头罢了。
皇子们各带了一名伴读来,唯独褚绍陵没有带伴读,而是将卫戟带了来,不是因为别的,只是甄嫔的事没过去,褚绍陵一刻也不放心卫戟离开自己身边,干脆也不让卫戟轮值了,每日自己去哪他都得跟着,总要将人放在眼皮底下褚绍陵才能放心。
武师大概的教导了一会儿就让皇子伴读们自己练习了,武师们在小校场里分散着立了十个靶子,让皇子们自西向东策马,于马背上拉弓,能射中几个就射中几个,褚绍陌跃跃欲试先上马跑了一圈,十个靶子中了五个,连武师们也叫了一声好,在马上都能有这个准头,在平地上射箭几乎就有十成十了。
褚绍陵也上马跑了一圈,褚绍陵御马有术,射箭上却很有些不足,一圈跑下来只射中了一箭,还是堪堪射中靶子,离着红心远得很。
褚绍陵跑回来下马,卫戟连忙扶着他,一手牵过马缰来,犹豫了下还是赞道:“殿下……射中了一个呢。”
褚绍陵失笑,要不是在人前他一定要捏捏这傻东西的脸,这是安慰他呢?
褚绍阮就跟在褚绍陵后面,下马后褚绍阮的伴读点了点,喜道:“二皇子中了三个靶子。”
褚绍阮遥遥看了褚绍陵一眼,眼中皆是嘲笑,像是盖了褚绍陵多大的风头似得,懒懒道:“这说的再好听,没有真材实料也没用,嘴上空有抱负,真的上了战场拉不得弓射不得箭那就是个笑话!”
众人都听出来褚绍阮这是影射褚绍陵在议政时踌躇满志的事,只是不敢附和,只有褚绍阮和褚绍陌笑了几声。
卫戟抿了下嘴唇,君忧臣劳,君辱臣死,褚绍阮犯了卫戟的忌讳了。
褚绍陵也不着恼,捏了捏手里的牛皮马鞭笑了笑,道:“卫戟,说起来本王还从未考校过你的课业呢,上马也来一圈,让本王看看!”
褚绍陵将手中马鞭扔给卫戟,卫戟接了,躬身道:“臣遵命。”
卫戟翻身上马,褚绍陵的马不太服他,直跑了一圈马儿才老实了,众人此时却笑了起来,卫戟知道这些人想看什么,心里只想着不能给褚绍陵丢人,闭眼静了静心,回手抽了一马鞭,马儿疾奔起来!
卫戟抽出箭矢来合在弓上,几乎没有对准的时间,只是一刻就离了手,马儿跑的太快,马上就到了下一个靶子,卫戟一气儿抽出两只箭矢来,双箭齐发,转身策马,抽箭,射箭,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
小校场并不大,半盏茶的时间卫戟已经跑回了褚绍陵身边,卫戟一把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垂首将马鞭交到褚绍陵手里。
众人都愣了,再看向靶子,卫戟射了十箭,箭无虚发,全部正中红心!连武师都没把握能在策马这么快的时候有这个准头,众人禁不住望向卫戟,卫戟脸色没有丝毫得意的神色,只是温驯的站在褚绍陵身边,褚绍陵轻笑:“纵然本王拉不得弓射不得箭,有将若此,夫复何求。”
褚绍阮脸色白了,没有接话,褚绍阳原本也上了马,看见这情形也没心思骑射了,只是看着卫戟的身影若有所思。
众人又练了一会儿各自散了,武师们跟近卫交代好后由宫人带着出宫,一个武师忍不住拉着一个近侍问道:“刚才秦王身边的那个伴读,是谁家的公子?”
近侍躬身一笑:“那不是伴读,是秦王身边的侍卫呢。”
武师忍不住摇头感叹:“秦王身边的侍卫都有如此身手,真是让老臣汗颜……”
让武师们赞叹不已的卫戟此刻却还在小校场内,被褚绍陵压在一棵大树后“审问”……
“殿下,别……让别人看见怎么办?”卫戟急红了脸,青天白日的,他家王爷这是要做什么?卫戟不敢十分推拒,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