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你。”展昭有些哭笑不得,让白玉堂说句自己不好听的话,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
“话虽这么说,但我并不觉得你那叫混。”展昭拉好拉链,起身把箱子扶起来掂了掂。尚未转身,就感觉到身后靠上一个人。
白玉堂把展昭圈在怀里,头埋在展昭颈间,撒娇似的晃了晃展昭,“猫儿,我爱你。”
当夜,别墅前的空地上响起引擎熄灭的声音时,白玉堂尚在梦中,迷迷糊糊地往旁边靠了靠,发现旁边的床铺是空的,并且被窝都凉了。白玉堂猛地睁开眼睛,见卧室里亮着一支昏黄的壁灯,温暖而柔和,到心口的石头又落了下去。他起身推开阳台的玻璃门,靠在栏杆上,看见不远处的草坪上,正停着一辆牧马人。
车旁没有人,大概是在车里吧。
直到展昭从车里出来,天都快亮了。似乎坐在车里的人很不开心,展昭有些无奈。其实隔了这么远的距离,白玉堂并不能看清展昭的表情,但是没办法,谁让他自带雷达,而这雷达只能检测到关于展昭的一切。
听见脚步声,白玉堂回头,展昭穿着单薄的睡衣从外面走进卧室,夏日的夜晚带了些冷意,这冷意几乎浸透到展昭的头发上。
白玉堂笑:“出门也不多穿件衣服。”
展昭扫一眼白玉堂脚边的烟头,心下了然,这货大概看见他人不在,有些着急了吧。见展昭朝这边走开,白玉堂眉眼带笑,将烟头全部踩到脚底。
展昭冲白玉堂扯了扯嘴角,“哗啦”一声,合上推拉门,“什么时候没味道什么时候再进来。”
隔了一会,感觉到旁边的床铺往下陷了陷。然后是白玉堂略带犹疑的问道:“展大哥怎么来了,你不会扔下我走了吧?猫儿。”
“想什么呢。”展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道:“我想他了,不让他跑让我跑吗?”
白玉堂躺下,拉好被子,默默地给展家哥哥点了个蜡。
“不过早知道要去,就不让他来了。”听着爱人越来越小声,白玉堂看一眼时间,翻个身,把展昭抱在怀里,重又睡去。
而此时此刻,尚在他国玩得开心玩得忘我的纨绔子弟富三代白小少爷并不知道他爹和他叔蓄谋了什么在等他!
叔叔去哪儿(中)
要说白家能治得住这小太子爷的,白玉堂还真能算上一个。白锦堂嘛,堂堂白氏老总,犯不上和小孩一般见识。至于那一位嘛,一大一小两位魔王捧在心上还来不及,哪里敢忤逆半分。
所以,也不怪白玉堂对白锦堂就像债主看欠债人似的,照小白先生的话说,“切,我一个棒槌一个枣的给他看孩子,功劳苦劳一个不能少!”
白玉堂揪着白云瑞回庄园的时候,展昭正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打游戏。
眼看着被白玉堂揪回了家,白云瑞也不再挣扎,如同一只小喷火龙,气冲冲地换好鞋,气冲冲地冲向客厅,“你们兄弟俩丧心病狂虐待未成年,阎王,魔鬼,撒旦,诅咒你们!”
白玉堂抽了抽嘴角,心说你们父子俩闹脾气,关我什么事儿。我这躺枪躺的……大哥这基因,着实堪忧啊。白玉堂靠在玄关处,见展昭回头,递了个“看吧就是这么个混蛋小子”的无奈眼神。
展昭推了推黑框眼睛,把一支游戏手柄递到坐在沙发里生闷气的白云瑞面前。
“滚,别烦少爷我。”怒气爆表的小太子爷,压根不管谁是谁。
白玉堂皱眉,眼看那小子抬腿就向着游戏手柄踢去,反倒停下了欲上前的脚步,抱臂靠在原处,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自家猫儿什么段位自个门清的很。
“啊,骨……骨折了。”展昭一边用左手捂住被踢中的右手腕,一边痛得弯下腰去。
富三代白小少爷虽说是个纨绔的,但到底为人正直坦率。本就是自己迁怒他人,此刻似乎还对别人造成了生理上的伤害。白云瑞的怒火瞬间熄灭不少,想要去看一看对方的受伤情况,却又落不下脸来,一张稍显稚气却好看的脸涨得通红。
展昭感觉到一双在他身上游移不定的目光,于是忽然抬起头,笑得一脸无害,“你关心我啊?”
“谁,谁关……”被戳穿心事,白云瑞恼羞成怒地反驳,一转头瞧见一张温柔的笑脸,连话都说得有些不利索了,“关……关心你……”
白玉堂忍不住扶额,嗅到一股自己的猎物被他人盯上的危险。许是基因遗传,对某些特定的人,姓白的都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白玉堂走到客厅,大力揉了揉白云瑞的脑袋,然后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强势插入展昭和白云瑞之间。
白云瑞嫌弃地推开白玉堂的手,嫌弃地往一旁移了移,还一边拿眼睛瞟了瞟展昭。看见向来倨傲不可一世的自家二叔狗腿地拉起坐在地毯上的人,上下左右查看,就像自己真的下了十分力气会踢得那人重伤似的。耳濡目染多年的白小太子立刻明白了,不屑地转过头去,鼻子里哼出一声“切”,姓白的一个两个的全都“夫奴”。
“云瑞,你好,我叫展昭。”展昭躲开白玉堂的上下其手,越过一直努力想要将他遮挡住的大号白耗子,朝白云瑞伸出右手。
原本见白玉堂护食的架势,白玉瑞有些百无聊赖,现下听见展昭的名字,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直愣愣地盯着展昭,嗫喏了半天,脸倒是越来越红,最后忽然起身,朝着展昭喊了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