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二跟着伸头一看:“哇!真的是!”
“你去对付后面那个。我……人呢?”
那两匹马还在几十丈之外,龙二运起轻功,眨眼间就绕到那人后方,勒着那人脖子翻身将他摔下马去。他轻盈一跃上马,驾地一踢马肋,追上前面那人。那人回头看到龙二,吓得掏毒针就要扔。龙二指指前面:“看路。”
砰地一声,那人就被荀景钟拽下马扔到地上,点住穴不能动了。龙二跃上前头那匹马,将它勒住,把熊忠从上面扛下来。荀景钟将那两匹马都牵住。
龙二拍拍熊忠的脸,熊忠双目紧闭。龙二:“阿钟哥你快看,他是不是中了你们的毒?”
荀景钟一摸他的脉,便从衣服里掏出一瓶解药来,喂他服下一颗。
熊忠很快醒转过来。睁眼见到一人蹲在他面前,大喝一声,大拳头就砸过去。
“哇!”龙二吓得跌倒,怒道,“我救你你还打我!”
熊忠警觉看着他,注意到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阴沉地靠着树站着。他正坐在路边树荫下,路边还躺着那两个将他绑架的毒门刺客。
熊忠神态终于有所放松,扶住发晕的头:“我这是在哪儿?……你们有水吗?”
灌下整整一竹筒的水后,熊忠清醒过来,揖道:“多些二位大侠相助!我乃熊忠,是京中……”
“我知道你是谁,”龙二打断他道,“否则我救你干嘛。”
“哦……敢问贤弟怎么称呼?”
龙二:“因为你我们两大教都要血流成河了,你还有工夫问我怎么称呼啊,歇完了吗,歇完赶紧跟我们回去找少主!”
熊忠浓眉敛了起来,听出了面前这人是魔教人士。
“你是段与之的手下吗。”
“你还问!你把少主的头都磕破了我打不死你!”
说着就要上去揍,被荀景钟一把拉住:“等事情解决了再揍。”
熊忠:“究竟是什么事。与之在计划什么?”
荀景钟单手将那炸毛的人圈住,简短道:“抓了你的是毒门的人。毒门的目标是段与之。现在他可能已在赶过来救你的路上。有可能还带了教众准备攻山。毒门也准备了埋伏,如果打起来即将血流成河。”
熊忠瞳孔骤缩,知道要出大事。扶着树站起来:“我去找他。这匹马借我。”不顾身体刚从长时间昏迷中醒过来,跌跌撞撞就爬上马,策马飞奔而去。
再看段与之,如同大将出征般带着千余人千里奔袭,将沿路百姓吓得不清。那队人一路急行,往五毒山去。熊忠快马加鞭,往京城赶。与那大部队距离越来越近。终于在两条路上错开,并未相遇。
大部队在翌日上午到达了五毒山附近的小镇。只见主道上立着一个人挡住他们去路。一身脏兮兮的白衣,带着个儿童戴的龙头面具。
段与之抬手令队伍停下,下马上前。那儿童面具人大招手:“少主是我!”
“龙二??你失踪那么多天你怎么在这里??”
“我失踪……?哦!我被人抢走了,但先不说这个。还是阿钟哥想得周到,让我在这儿等你。熊忠那货果然没碰见你吗?!”
“你说什么?”段与之诧异道。
龙二将事情原委都说与段与之,和后来围上来的几个师叔听了。最后问:“少主,那向南是个很坏的人。而且他给你安排了埋伏。但熊忠都不在上面了,你还要杀上去吗?”
段与之被这么一问,有些踌躇不定,倒是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了。上的话,要抢的人也没了。不上的话,这一千多个人浩浩荡荡的白跑一趟,还不笑话他这少主做事冲动妄为,出尔反尔。
这时,段伯成走过来,道:“上。这本是我与向南之间的私人恩怨。他既迁怒于我儿,我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便借今日大家都在的机会,上去会会他罢。”
段伯成带大队人马走到山脚下。石头后面忽的冒出数百个小喽啰来,个个举着吹针管,一个传令的小徒弟上前恭敬道:“请问哪位是段教主?”
段伯成走出一步来。那段伯成掌管齐光教这许多年也是威震四方,或者说恶名在外。掀起的腥风血雨拿到茶馆里去,包管被说得一套一套,听得人一愣一愣的。凡人听了他的名号都要抖三抖,更不用说与他当面交谈,只敢在背后叫两声段老狐狸,再胆大些的,添上个“挨千刀的”。挨千刀的段老狐狸。对本人倒是真实写照。
那小徒弟见了段伯成也是怕,小心翼翼行礼道:“段教主,门主有请您单独上山。”
段与之一听就火了:“这向南算是个什么东西,千方百计与我教作对不算,还要教主亲自走进他下的这套里?真以为我们齐光教没人了吗?”
段伯成抬手一挡,段与之虽气不过,仍不得已收声了。段伯成目中微一闪,浮起笑来。他这一笑,周围的毒门子弟顿时紧张,好几人吓得倒退一步去。
段伯成道:“多年不见,我那师弟行事还是这般简单粗暴。”抬眼,往深林中望去。隐隐数人走下山,为首那个生得美艳,冷峻,不是那毒门门主向南又是谁。二人目光相碰,向南脚步微一停,目中迸出深沉恨意来。虽有所克制,但仇恨仍将那双美目映得雪亮。
见了那人,齐光教手下都蹭蹭拔出刀剑来。毒门子弟也将吹针捏得更紧,两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我这样的简单粗暴,只怕师兄这八面玲珑的人物是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