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冷笑道:“你小子识相点!让我们差点丢了命还空手回去,这笔账还没找你算呢!再说话连你也烧了!”
“你敢?!”
手心已经是汗津津的,楼心明将长杖往前一指:“不许动我的箱子!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我就要动手了!别怪我不客气!”
“哈!”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群人肆无忌惮地大笑,“听到没,这小子要我们好看呢!”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哈哈哈——”
紧张地望了一眼箱子,楼心明瞪着他们:“我之前就说过了,能不能得到财宝各凭本事,现在大家都被困在这里,又不是我愿意的!”
“你赔我儿子来!”有父子一起来的,早就恨死楼心明了,“是你说有钱我们才来的!现在钱没有,就你来赔命!”
“呵,要不是你们贪图沈家财宝,怎么会丢命?!”楼心明道,“我之前就说过了,不要随便动,结果你们一进门就到处跑!”
万万没想到,之前还气势汹汹的队伍就这么可笑的闹起了内讧,还演变成谋害同伙夺财跑路。
暗处的陈一意扯了扯嘴角,再次深深觉得,如果不是有叶景枢这么一根粗大腿,再加上工部内部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楼心明一定会在各种斗争中连灰都不剩。
——楼尚书果然没什么领导指挥能力。
不过,楼心明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这些人,偷鸡不成蚀把米,竟然玩起了赖皮,还想着收回本。
这可不成。
单薄的衣物无法阻挡大雨,扯了扯领口,将脖子上的雨水抹了抹,陈一意走进楼心明的箱子,一手提起,一手按在腰间,随时准备出手。
“你干什么?”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大喝道,“莫不是想着把东西都吞了?!”
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钱,真是没救了。
不屑地掀了掀唇角,陈一意道:“大哥说的什么话,我自然是想要开箱子分钱的。”他几步走到楼心明旁边:“让他来开就是。”
楼心明抬头,警戒地看着眼前人,面目平凡,比他还要高个头,与那些肌肉遒劲的庄稼汉不同,这个人更为匀称修长,也……嗯?为什么脖子和脸的颜色不太一样?
禁不住将长杖举得更高,顶端的光芒刚对上那人的脸就被挥开:“小子,可别怪我对你不好,乖乖的,不要做什么小动作,我保你平安。”
陈一意:“箱子是什么做的?怎么打开?”这箱子看样子是木做的,可被这么多人弄了半天,却一点事都没有,发出的声响,也表明这不是木头。他在工部这多年,还没见过还么一种材料。
“你管得着吗?”楼心明气道,“你们不是要烧吗?烧吧烧吧!要是能烧掉也省了我的工夫!”
楼尚书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骨气,扯了这么久,嘴巴就跟蚌壳似的。
陈一意点头,他时间紧迫,实在没有太多的闲暇浪费在这里了:“他说不给,你们说怎么办?”
“干了他!”
“给我儿子偿命!”
“弄死他!”
有心急的已经按讷不住,出手就要抢陈一意手中的箱子:“别管他了,我们出去再找个地方开箱子就是,我看这小子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顺手捞……捞……”
他话还没说完,就瞪着眼睛倒了。眼睛睁大,可怖的眼白翻了出来,死亡降临的瞬间,他只来得及惊惧,便再也没了反应。
“这……这是怎么了?”
“是机关吗?机关又发动了?!”
又死了一个,还是这么突然,剩下的活人慌成一团:“小心小心,注意注意!快快快!”
转来转去,就是不知道要干什么。
院子里的机关早就没了,要不然陈一意也不会故意挑起矛盾,原本还想着只要吓退他们便罢手,没想到愈演愈烈。
没有机关,众人很快就怀疑到了陈一意身上:“该不会是你小子想要独吞吧?”
冷冷地嗤笑一声,都这时候了还想着钱,这些人是有多贪?楼尚书果然没有做官的才能,应该趁早卸任回家把尚书之位让给他才是,就这么一次临时的冒险都能搞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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