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的。”
我用零工钱换来的小肋排出锅了。
大个儿吃完饭被辣得抱着我哭了好一会儿,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还指着自己的脸颊给我看,指完左边指右边,举证完后一直哼哼着往我怀里拱,说辣得脑袋疼,让我给他揉后脑勺——掌勺的是我、肇事的是我,所以负责人也应当是我。我没办法呀,只能以人为本,放着擎苍、m军团的事不管,专心善后。
他在冰凉的秋夜里出了满头的汗,合着辣出来的眼泪,把我肩膀、前襟蹭得湿哒哒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青年男生特有的体味,这种味道不以好闻与否做定论,只能说它首要的存在意义是包含着一种信息素的味道。
是动物生长到某个时期,身体发出发育成熟的信号。
大个儿抱了我许久。
他不是第一次抱我,经常有意无意地揽上我的腰,只是最近他的手越来越不老实,摸到哪儿都有冠冕堂皇的说辞,像举着尚方宝剑奉命出巡,我若挡他一下那就是抗旨不尊。
“你看你的衣服,这都没洗干净。”他手放在我腰间,用了轻柔巧妙的力道,摩挲着我小腹上的t恤,埋怨道,“脏死了你。”
我穿的是一件深棕色t恤,他能看出来没洗干净真是无愧于chù_nǚ座的洁癖招牌。
他既然说叫我看,我便低头左右找了一番,可看来看去只看到一颗大脑袋,挡住了我视线的全部去路,不管怎么看,都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我:“哪里没洗干净了?这件是好新好新的。”
“刚买的吗?什么时候买的?”大个儿不请自来,反手快速掀起我的衣服,“我看看洗标,是不是纯棉的……还有啊,我最近研究发现,一条内裤不能穿太久,最好是两三个月就换一遍,你穿的是咱上次一起去买的那个么?”
“是,不……”他的手上下游走,手背不经意间蹭过我的皮肤——我原先怕痒程度只是一般,没到被碰一下就呜呼哀哉的地步,这时却痒得像是遭到变态酷刑,一秒钟都忍受不了,咬着牙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你怕痒啊?”大个儿问。
我胸口控制不住地随呼吸起伏:“嗯。”
“我不挠你痒痒。”大个儿索性将手贴了上来,纯真无辜地看着我,“你看,我都没掐你。”
我:“……”
岂止是他不动?
他滚烫的手心像低温熨斗一样,这下将我熨得更是不敢妄动,唯恐自己生出皱褶,又要被他来回熨一次。空气中的信号浓度愈来愈大,我似乎能闻见沾在他嘴角唇边的辣椒味,熏得我也像吃过了一口那般,浑身发热。
“好了,头不疼了吧?”我打掉他的手,那掌心又在我身上顺势划了一道,“不难受了去刷刷牙,洗个澡,等下喝点牛奶就不辣了。不能吃就不要吃嘛,明天做饭不给你放辣椒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