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enix计划实验旅成立的消息传遍整个国家。茨木处理突发事件的出色见解扬名军中,空降旅长成了唯一的众望所归。
但据说在此之前,他的任命也遭遇了军方上层的重重刁难。
整个训练营中是清一色的o军官与研究员协助日常工作,于是一些沙文主义者搬出那句老掉牙的“是唯一的领袖性别”,宣称由o负责实验旅是极其不可靠的决定。场上附和之人无不试图分一杯羹,举荐自己的亲信取而代之。
酒吞自然毫不吝啬地奉上自己所知的一切,将这帮的无知与鲁莽捅的篓子揭了个干净,甚至毫不避讳地指出,业原火事件过后军官的所作所为都在舆论监督之下,那种状况再出一次,就有人要衔位不保了。
场上有人试图调侃酒吞,都被他一一摆平,今时不同往日,茨木的回应让他心中的负担落下大半,甚至已经看到两人关系回到过去的曙光,于是仗着良性舆论的支撑将对面恶意的攻击原封不动地送回。
酒吞可以不把同茨木的绯闻当做污点,其他人若是沾染上同样的事,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一桌人各自盘算过后,意识到这种争抢太过贸然,终于偃旗息鼓。
酒吞就这么兵不血刃地替茨木清除了障碍,谋得真正的一席之地。
只是,军方上层的老旧观念无法动摇,“出于种种考虑”,独立兵团被要求全程协助实验旅的一切事宜,划分出一片营地给实验旅,并且每一份训练计划都要由酒吞亲自过目。分食失败的同僚借机推波助澜,建议在两边营地中间竖起高墙,严防a们互相走窜引发不必要的问题。
都是存心找事,酒吞心知肚明。但那晚相拥中茨木说的话,第一次动摇了酒吞平素坚定的决意,为这个并不满意的结果画上了意味深长的句号:
“挚友带了我这么多年,我已经听不得别人的命令,也不想认其他长官了。我就想留在独立兵团,跟着挚友很好。”他终于,还是逃不开这片庇荫。
那就用这种特殊的方式,重新回到本大爷身边吧。酒吞想着,悄悄吻了吻怀中酣睡的青年。
作家想说的话
茨木你就投降吧,你吞哥的奶子也是凶器hhhhh壁咚磨剑超喜欢当然这种程度对两个人是远远不够的
r 17 结绳之章-允诺之约(制服下的自我束缚,在长官面前展示自己的“成果“)
夏末的黄昏,酒吞站在兵团最高的塔楼顶层,越过丑陋的高墙遥遥巡视训练营中的一切。 将原本典雅闲适的城堡群生硬隔开的水泥墙彼侧,茨木正亲力亲为地为士兵们传授格斗技术。
酒吞已经这么安静地看着茨木有些日子了。
茨木的就任毫不意外地招来了种种明枪暗箭,两人甚至来不及彼此沟通,就都默契地选择了暂时不公开接近对方。
茨木以o性别在军中担任要职,让曾与业原火同流合污之人如鲠在喉,酒吞与独立兵团的监管也招来新党鹰派的极端不满。因利而聚,他们联合起来散布言论,暗指茨木之所以毫无受害者之态,是多年来依靠勾引长官谋求上位,连那些监控视频也再度现身网络,被“懂行的人”曲解为证据。
酒吞的回避是有理由的,他想做些什么来抵消这些恶毒的揣测,又不愿逼迫茨木以过分的努力回应这些妄加的压力。与此同时,两人的羁绊在这重重绯闻面前也显得暧昧,令酒吞不禁想要推进他们的关系,然而茨木刚刚受过的伤害让他忍不住后怕。
一切最终停在了不了了之,酒吞始终没有酝酿出与茨木再次碰面的理由。
“有些方面我挺赞同青行灯的,”凤凰火身穿一袭朱红的制服裙,从酒吞身后缓缓踱过来,“如果决定要在一起,就不能靠一味避嫌来躲避谣言。有些关系本来是善意的,但是当事人越躲着,越给恶意造谣的人提供污蔑的把柄,平白伤害到自己。”
凤凰火近日来马不停蹄地为enix计划奔走,生还的消息也就不再隐瞒,不过酒吞仍旧鲜少见到她,“茨木那边出什么事了吗?让你亲自过来了。”酒吞意识到她百忙之中不会平白造访。
“他的例行体检里出现了一些状况,我想核实一下。”
“什么状况?”
“茨木明明已经洗掉了你的标记,但还是对各种信息素出现了发情免疫,只有一部分情况下会通过药剂转换以暴力回应,我想,这个现象应该有某种合理的解释。”凤凰火如实说出她的发现,并把解释的机会递给酒吞。
“这会关系到茨木的日常训练么?”酒吞已然意识到她想提及的事,面上却故意不为所动。
“茨木本来计划换一种新型转换剂,enix-vi不再转换所有发情状态,而会‘翻译’他们内心的主观选择,只屏蔽没有感觉的对象,比之前版本多了更多自由。但对现在的茨木来说是不是自由,我就拿不准了。标记洗不掉,最大的可能是他的精神世界也被锁定了,那新的转换剂很可能会把他卷进一场无法控制的单恋,不计后果地发情,这会是他无法承受的后果。”凤凰火碧绿的明眸洞彻地看进酒吞眼底,有意用这些残忍的假设去激他。她要的答案自己已经猜到八成,但她希望酒吞亲口说出来。
“这不是单恋,怎么可能是单恋!”酒吞终于忍无可忍地叹息道,“本大爷只是没想到,灵魂绑定已经把他影响成这样了么……”
酒吞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