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倒她作甚?”喻尝祁瞥了他一眼道。
“她要是叫出声来,我们不就被发现了!”晋元毅一脸不解。
喻尝祁闻言似乎是有些无奈,“你倒是熟练的紧,我们不过换了种方式来见人,又不是做贼!”
晋元毅:“……”
没去理会晋元毅,喻尝祁大大方方地穿过后院走向中庭,期间倒是恰巧遇见了这府中的老管家,那老管家见了他倒也是吃了一惊,随后了解了来意,这才有些惶急地去禀报了县令王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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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官王掇,参见王,王爷!”跪在地上的人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官服,一改平日里骄横闲适的态度,战战兢兢地道。
“王掇?”喻尝祁反复念了两遍名字,眸中神色意味不明。
“下官,在,劳烦王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你倒是知道有失远迎,本王几日前来此也没见你前来谒见!”
王掇听闻,仍是伏地不起:“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那你说说,你可知自己有多少罪?”
“这……”王掇一脸惶急,抬起眼睑瞧见喻尝祁一副神色严峻的样子,心知今日怕是逃不过,如此犹犹豫豫道:“下官此前不该私放盗贼伪装的行旅进城,更,更不该置全城百姓,性命于不顾。”
喻尝祁点头,“你倒是颇有自知之明,不过还有一责罪,你怕不是忘了?”
王掇:“……”
“私露风声,祸水东引,将百姓引至本王门前,可是你干的?”
本以为王掇会点头认罪没想到他却一脸惶急,矢口否认道:“下官绝无此事啊,王爷,您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给您找麻烦啊!”
喻尝祁闻言却蹙眉:“你可知道,欺瞒本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王掇却是急出一脸哭相:“下官所言句句属实,怎敢期瞒您啊,还请王爷明察!”
见得王掇一副所言非虚的模样,喻尝祁偏头与晋元毅对视了一眼,突然一阵不好的念头袭上心来。
待二人赶到欢畅阁时,或许是因为时辰渐晚,聚集在欢畅阁门前的百姓已经悉数散去,而回到后置的庭院时,阿颜和周宿允正坐在桌子上有说有笑的吃着东西。
心里无端松了一口气,那边周宿允倒是眼尖,一见到喻尝祁,立马跟见了花粉的蜜蜂般向他抱了过去。
喻尝祁一见着小人儿,眉眼总是不自觉地化为一滩柔和的春水,露出久违的笑意。
“小叔叔,我这几日可想死你了,去那寺庙玩也不带我,连凡几哥哥也跟着你们一块儿,我都要无聊死了!”周宿允嘟囔着嘴,软软的身子蜷缩在喻尝祁的怀里,后者抚慰性的摸了摸他的发顶,嘴角勾起。
“哎呀,果然还是小孩儿心性呢!”阿颜在一旁不住地调笑道,眉眼弯弯胜却一抹月牙。
周宿允倒是懒得再去和阿颜争论什么,因为天色已晚,再加上这几日睡的不甚安宁,窝在喻尝祁的怀里很快便睡着了。
待到阿颜将熟睡的周宿允抱回床榻上后,喻尝祁才想起来一件事,随后问道:“怎么不见他人?”
阿颜怔了怔,随后才反应过来喻尝祁说的是谁,颇有些疑惑道:“他先前倒是来过,之后说是有事要找你,便离开了,怎么?王爷你没遇上他么?”
闻言,细致修长的眉宇深深地蹙起,神色虽依旧无波无澜,可阿颜看去,却莫名觉得喻尝祁的脸色很难看。
屏息凝神片刻,喻尝祁指着晋元毅道:“你且附耳过来!”
晋元毅一头雾水的靠拢了过去,待听完后蓦地一惊:“王爷?”
喻尝祁却是冷着脸色,“照我说的做,你现在立即去官衙,命王掇调集两百人前往普象寺,若有不听者,直接记上,待到一切事情结束后,一齐押往京师候审!”
“是!”说完,不再犹豫,晋元毅立即起身出了欢畅阁。
待到晋元毅走后,喻尝祁又对着阿颜道:“你今晚便留在这里照顾好宿允,片刻不许离身,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待到一切结束后,就回。”
第7章 第七章
此夜戌时,夜间忽然下起小雨,屋外传来雨打落叶的簌簌声,一阵阵冷风卷进门帘,吹得人筋骨作冷。
案上的烛火被风吹得晃了影,忽明忽暗的光影熏的人眼睛作疼,慧孺掩袖压住案上翻飞的经卷,刚要伸手去捞过烛台,一个身影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墙上,手上的动作一顿,眼前的烛台便被人拿了起来。
“主持倒是闲适的紧,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研究经文?”清脆柔媚的声音传来,慧孺心头一紧,接着将手缩了回去。
男子似是轻嗤了一声,将烛台扔在了慧孺面前,后者一惊,忙伸手去接,烛台倒是四平八稳的站住了脚,慧孺似是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有让那烛火燎到了经卷。
“一个假和尚居然也会这么爱惜经卷?”男子双手抱胸,似是诧异,随后又道:“哦,看来我是忘了,这毗卢阁的经卷都是价值千金的宝物,对于你来说,可都是命根子啊!”
慧孺闻言却只是低着头,片刻之后像是鼓足了勇气般,叹了口气道:“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按你的要求做了,你到底还想要我怎样?”
男子却是答非所问:“我今日来,是来提醒你的,应汝王已经命王掇召集了两百多名官兵前往普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