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舍枝才算是真正看了薛风赋一眼,那副平日里惯用的fēng_liú作态根本无迹可寻,只留下一副憔悴的面孔。秦舍枝不免有点心疼,但一时又难以措辞,也不知道该用何言表,挤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你能收留我一阵子么?”
薛风赋本还想问些什么,却被秦舍枝这话打断了思路,过了一会才将那短路接好,思绪从那之中通畅流动,导致薛风赋绽开莞尔一笑,温柔的看着秦舍枝,笑着回答到“自然是好。”
“只是我这小地方简陋,小酒不要嫌弃了便是。”
☆、赶♂集
薛风赋招呼着秦舍枝自己吃点东西,便独自上楼正衣装了。待秦舍枝吃了个半饱后,薛风赋便也下楼了。总归比才遇见是好了写,却没有穿那件常穿的素色长衫,只是随意捡了件长袍罢了。
秦舍枝看着薛风赋这身打扮,心里起疑表现在脸上,具体由眼睛投出。薛风赋看着盘里只剩几块的点心,估摸着秦舍枝也快吃饱了,便一打手走到秦舍枝面前,顺手将盘子里剩下的几块捏进嘴里。
秦舍枝看他,也变懒得再发问,只安稳嚼着嘴里的糕点。只听薛风赋说“既然要住下,自然要置些家件。”秦舍枝听了这话,心里便也安稳下来了。眼中只剩下期喜,他还没去过市集。
秦舍枝嚼完了嘴里的糖粉小面团后,全数咽下,喝了口水正了正嗓子。欲站起,却被薛风赋按着肩膀,秦舍枝看着薛风赋另一只凑得越来越近的手,贴着自己的嘴角,捻起了糕点的碎屑,然后毫无顾忌的吃了下去。
秦舍枝面上一烧红,别过头去不看他,感受到加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道消失之后,秦舍枝正过了脑袋,却又看到薛风赋心安理得的喝着自己的杯子里的水,本几乎要消除的红晕这下更红了。
薛风赋看着秦舍枝烧红的脸,笑着揉了揉秦舍枝的脑袋,问道“还走不走了,嗯?”待薛风赋先跨了几步后,秦舍枝才站起跟上。
秦舍枝只是开始闹了点小别扭没跟着,直到来到了街前,看着早市上人头攒动,才不自觉走快了几步,伸手拉住了薛风赋的手袖。薛风赋感到身后人的力道,用可以感受到的温柔话语回头嘱咐道“拉紧了,不然走丢了我还要去找。”
秦舍枝含糊应了一句,目光被街边卖小面人的摊子吸引,就盯着那面人不走了。薛风赋感觉到身后人没有继续跟着,心下一紧,便回头一看。却看到人堆之中拉着他的小少年盯着街边的小面人出了神,温柔一笑,便扯了扯手袖秦舍枝被他这一动作惊醒,顺着动作源看着他。
薛风赋看着那睁的圆圆的凤眼,朝他一笑,说“拉好了。”便扯着秦舍枝去买面人了。两人挤到了摊子面前,老板一眼便看到了秦舍枝紧握着薛风赋袖子的手,露出了一个我懂我懂的表情。
薛风赋的目光随着老板一起移到了秦舍枝的手,煞有其事的看了看,然后将目光移到了老板那,脸上虽带着淡笑,眼神却是暗了下来,笑着剐了老板多眼后。才回头轻声问秦舍枝要哪个,目光在瞬间转换成了满溢出来的温柔。
一直到秦舍枝拿着面人离开,那老板都感觉背上满是冷汗,看着远去的两人的身影,在心里悄悄骂了一句。
接下来的路上,秦舍枝用同样的方式获得了糖葫芦,拨浪鼓,糖人。薛风赋本想让少年自己挑家件,但看着身后专心吃着糖葫芦的少年,无奈而宠溺地笑了笑,作罢。
秦舍枝只跟着薛风赋一路走,一开始还询问他的意见,自从他买了糖葫芦之后便作罢,倒是给了秦舍枝想事情的时间。精心编造的幌子,却一直没有时间说出来,多是有些烦恼的。秦舍枝奇怪与薛风赋一直没有询问,秦舍枝奇怪于薛风赋果断的接受。
想不明白,只能丧气的啃着糖葫芦,偶尔将视线移到前路,却发现已经离开了市集,准备回茶馆了,这才注意到薛风赋手里拿的一堆东西。太阳正好透过薛风赋的手袖,发丝,投射到他这。
他眼中的薛风赋呈现出一时的不真实感。秦舍枝看着那光中的人影,心说“也罢,人不轻狂枉少年。”
到了茶楼,薛风赋先给秦舍枝弄了点东西垫肚子后,便自己走到后厨做饭。只一会,便端出了几碟菜式,秦舍枝自认为嘴挑,最后总结出薛风赋做饭确实好吃。
两人吃相都极其斯文,秉承着食不言的墨规。饱食过后,薛风赋沏了壶茶。秦舍枝不知到他用的是什么茶叶,闻起来格外的香。薛风赋给秦舍枝倒了一杯,香气便更加浓郁,秦舍枝执起那杯子,闻了闻,问道“这是…细毛尖?”
薛风赋看着被水蒸汽罩着的人儿,笑着伸手轻轻将其拂去,露出少年好看的面容。这一系列动作干完了,才笑着回答道“答对一半了,这是金坛雀舌。”
就这样,两人一边饮茶一边散谈,但大多都是秦舍枝说薛风赋听。终是一盏茶喝完,秦舍枝悠悠开口道“你不好奇那天我叔叔为什么劫我走嘛?”
薛风赋注意到了少年用的动词,一笑,说“你要是想说,自然会说。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会多问。”秦舍枝听了这回话,似是有点失望的说“还真是敷衍啊。”
薛风赋听了这丧气的回话,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说“茶没了,我再去添一壶。”正准备起身,这才注意到天色已经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