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溪低头道:“回太后的话,草民是西夏人。”
萧太后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道:“看你这样子,年岁倒也不大。可曾婚配?”
楚清溪闻言一怔,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楞了楞方自答道:“草民在家乡已有婚约,但尚未完婚。”
萧太后道:“如此甚好。方才哀家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谁能救下银川公主,哀家便将其招为公主驸马,只是以公主之尊,岂能为人做小,所幸你虽有婚约,但尚未完婚,倒也不能算作有妇之夫,如今哀家做主,便将银川公主许配与你为妻,至于你先前那个,若是她愿意,便当个妾室吧。”,她含笑看了耶律绮罗一眼,笑道:“哀家这公主,也不是个不能容人的,成亲之后,便由得你们单过去,只要你不至于委屈了她,哀家也不管你们小夫妻的事儿。”
耶律绮罗闻言,忍不住面红耳赤,她虽早已芳心暗许,但也经不起萧太后如此这般在人前谈论她的婚事。一时间,她只觉得又羞又躁,忍不住跺脚道:“母后!”
她一边觉得有些害羞着恼,一边却忍不住又偷偷看向了楚清溪,眼前这个青年是如此的出类拔萃,若是能将他招为驸马,无论是人品还是武功,俨然都是她心仪中人。至于他在家乡的那门婚事,如今他身在辽邦,亦不知何日回归故里,若是自己能与他琴瑟和谐,举案齐眉,他日感情日增,即便是给那人一个名分,又有什么干系。
耶律绮罗心中早已千肯万肯,她羞涩而希冀的目光悄悄地望向这个叫做奚清的年轻人,巴望着他能够就此应下萧太后提议的这门亲事,这可是在整个大辽国里所有未婚男子心中可望而不可即的美梦,迎娶大辽第一美人,萧太后最宠爱的银川公主,这在所有人眼中,可是想都不敢想的殊荣。
楚清溪自然感受到了耶律绮罗炽烈的目光,然而她却注定要让她失望了。楚清溪肃容对着萧太后行礼道:“奚清谢过太后恩典,只是奚清有罪,不敢奉诏。”
萧太后未曾想到自己一番好意竟然还被当面拒绝,一时间顿时拉下脸来,沉声道:“奚清,你可知抗旨不遵,是为何罪?哀家有意招你做驸马,你怎么就这般不识抬举?”
楚清溪道:“太后明鉴,奚清实在是不能奉诏!”,说着她抬手掀起了自己的帽子,一头光可鉴人的长发顿时如瀑布般垂落下来,全然露出了盈盈可人的女儿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