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黑就靠在门扉边上,一点也不吃惊明启还带回来了宇智波鼬。
“想好怎么解释了吗?”鬼使黑问道,两枚蚕眉在阳光下都显得不那么艳丽,平添不少温柔。明启的心脏飞速的鼓动起来,慌忙把鼬从背上放下。可放下来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把他摆在哪儿,还是鬼使黑走上来扶住了昏睡的鼬,把人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小房间。
这座阴阳寮是不知道何年何月留下的遗址。
鬼使黑自从能够自如的游荡后就开始在木叶外围寻找合适建立明启神社的地方,虽然作为妖怪他做不了神的信徒,但他可以做一名神使,神使为神明建造的神社也可以当做信仰的一部分。只不过那时候鬼使黑和明启的资金并不充裕,与其建设一座崭新的神社,不如找个废弃神社使用。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鬼使黑找到了这个阴阳寮。
阴阳寮为了让大妖得以居住一般都会在后院开辟房间甚至小院,当年明启就是这样住在城户宅的后院里。
“这座阴阳寮还挺大的啊,竟然还有这么多空房间。”
明启跟在鬼使黑背后打量着这座阴阳寮,因为一直都在波风水门眼皮子低下活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座由鬼使黑一手建立的寮子。
鬼使黑自得的笑起来,轻哼一声,斜眼看着明启:“那是,我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把火之国都跑遍了。”
明启伸出翅膀环住鬼使黑,安心的蹭在对方脖颈处啄了一口。
“辛苦了,现在阴阳寮也快要建起来,我们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一手拍掉明启的头,鬼使黑红着脸飘开眼神:“都说是神社了……我先去把鼬安顿一下。”
摸着被拍开的头明启有点失落,告白前他们无论多亲密鬼使黑都能坦然自若,为什么告白后反而无论做点什么都好像很心虚一样。鬼使黑才不是那么敏感羞涩的妖吧!
不过该不会是……哪怕他只是啃一口鬼使黑也要想一些黄暴的事情吧。
明启的脸也渐渐红起来,翅膀用力拍脸:想什么呢!
可是这种事情一旦起了头就停不下来——鬼使黑些微发红的脸颊,为了掩饰不停嘟囔的嘴唇,甚至是为了方便行动换上的普通袴,如果把翅膀变回手从下面一截截的卷起来就……
打住!
明启深吸一口气把脑内对于鬼使黑的幻想拉了黑屏,不过一想到鬼使黑会在暗地里这样去妄想他,就觉得心里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热流冲击得发颤。
“不行不行……还没有正是告白呢,再等七年。”
就这样告诫自己,明启带着封印符去了主屋,把之前购置的各种生活用品都拿出来摆好。
现在没有木叶那份工资,在自由的同时明启也要想办法另找渠道养家。按照正常的神社建立,他是应该在人类需要的时刻降下神迹赚取信仰,随后收取人类的供奉。不过他现在一介野妖,想光靠贡品就养家还是蛮难的。想到这里明启就忧郁的把两条并排摆放的棉被收起一条,明天就要去黑市接任务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得来,所以今天就蹭鬼使黑的被窝好了。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间这个阴阳寮就有了些人气,不再那么死气沉沉。
白天的时候这群孩子都安安静静的在读书认字,鬼使黑并不了解忍者的训练方法,所以就把它们当做阴阳师那般去教了。阴阳师的第一步既不是沟通阴阳灵气也不是训练对战技巧,而是认字练字培养心性。
更何况这帮小萝卜刚刚经历生命中最惨烈的一次剧变,还不如找点不困难的事让他们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有几个要强的孩子已经可以让自己露出一丝笑容与遗族聊天,他们或许会说说今日学习的诗词俳句,也会聊聊在新住处的所见所闻。这里是个废弃的阴阳寮,所以倒是不会有村民对指指点点,影响他们收拾自己的心情。可以在这个地方安静的让自己缓缓接受那个悲痛的夜晚。
这几天鬼使黑一直扮演着火影村的暗部,孩子们对木叶村的恶感还不算大。毕竟他们对高层的利益牵扯一无所知,只能看到是火影的通灵兽和木叶的暗部救了他们罢了。有鬼使黑和其他族人陪伴,倒还没人绝望到生出极端情绪。
这种比较温柔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明启把鼬带进屋内。
鼬一踏入房门,里面微弱的交谈声就顿时收住,空气也凝滞起来。所有人的动作都像是被突然定住,只用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鼬。有一些是黑眼,有一些则已经成为血红的颜色,有一轮小巧的勾玉在其中转动。
“别这么敌视啊,鼬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团藏的控制下逃脱,如今记忆受损很严重,正是需要大家帮助的时候。”
亲眼看到父母被鼬杀死而开眼的宇智波流并没有放下警惕,就算是姑获鸟这样说他也不会相信那日一脸冷酷杀戮族人的鼬会是受人指使:“明启,不要被他骗了!”
一想到鼬以平日的姿态接近父母,然后用暗器杀掉毫无防备的父母。流就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当时他就躲在一边的桌下,鼬站在前方,甩开父母的尸首后朝他看了一眼,随后结印……如果不是鬼使黑来得及时,他早就死在宇智波鼬的手下。
明启看了眼那些戒备的孩子,果然,连之前担忧鼬为什么不走的小姑娘都露出了害怕的神色。这些孩子已经相互告知过具体有哪些人参与了清洗活动吧。
清了清嗓子,明启的羽毛拂过一直沉默的鼬,